臘月二十七日,鉛雲密布,從早上七點鍾起天空中開始飄起小雪。
今天諸葛金烏起得很早,三人吃過早餐便驅車來到離籍山鎮不遠的虎頭山,他父母的墓地就在這座山上,本來他父母車禍去世後是安葬在公墓中的,但自從諸葛金烏學了道術之後,他發現那個公墓的風水並不是很好,當時他跑遍了整個虎頭山,終於找到了一個“玉椅香爐”格局的地勢,立即就將他父母的墓地遷到了此處。
汽車隻能開到山腳下,而墓地在山腰的位置,所以三人隻能徒步前行,諸葛金烏背著一個大包,手裏還提著一個袋子,裏麵裝的都是祭奠他父母的祭品,本來尹穎與方雪菲也想幫忙拿一些的,但都被諸葛金烏拒絕了。
山路並不好走,特別是在下雪的冬天,好在三人體力都不弱,整整走了兩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一個墓碑前,這個墓碑上麵篆刻著“諸葛軒、孟琳之墓。”方雪菲有些奇怪,為什麼諸葛金烏要將他父母的墓地選在這個位置,在她的眼中這裏與別處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如果有精通風水的人在此,就會知道這裏的墓穴位置可遇而不可求。
“玉椅香爐”格局在墓地風水中排名第六,此位置山勢奔走、地氣流行,北靠虎頭山的最高峰,左右是龍虎砂之局,端得不可多得。
墓碑前有個祭台,諸葛金烏將帶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在祭台上,這些都是他父母平時喜歡吃的東西,他還特意給他父親帶來了一瓶酒,將祭品擺放好之後諸葛金烏便跪在了墳前。
他一跪下,尹穎順勢也跪在了旁邊,方雪菲幾乎也沒有半點遲疑地跪了下去。
“爸爸、媽媽,又要過年了,我過來看看你們,給你們帶了些吃的,小穎也來了,另外今年雪菲也來了,他是我的女朋友,媽媽你以前不總是在我耳邊說不知道未來的兒媳婦是什麼樣子的嗎?我今天帶給您看看,希望您能喜歡,可惜您不能親眼看到了,我好想你們……”諸葛金烏說著說著聲音已經開始哽咽,而身旁的小穎與方雪菲也早已泣不成聲。
三人跪了良久才起來,等他們離開時每個人身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層雪,下山並不比上山輕鬆,由於雪越下越大,山路也變得越發難行,在不知道滑倒多少次之後,三人才艱難地走到山腳下,隨後三人在籍山鎮飽飽地吃了頓羊肉火鍋之後,他們被凍僵的手腳才算有些曖意。
臘月二十八,三人離開了烏道俱樂部向杭州趕去,去杭州有兩個原因,一是過年了去看看周元與婭蘭,更重要的原因是諸葛金烏答應餘文與蔡英過年的時候會讓他們看望一下他們的父母,而他們的父母正好都在杭州,他們都是過來接收黃辛然贈與的攪拌站的。他們的到來也省了諸葛金烏很多事,要知道他們兩人的老家一個是青海一個是貴州,都是千裏之外的路程。
當天晚上,在周元的帶領下,以警察後續調查為理由,諸葛金烏順利走進了餘文和蔡英家,他們雙方的父母都住在這個房子裏,顯然雙方的家人還都沒從失去子女的悲痛中恢複過來,整個屋內的氣氛非常壓抑與悲傷,餘文與蔡英從手表中出來之後見到各自的父母也都痛哭不止,當然他們的父母是看不到他們的。
臘月二十九,三人準備趕往方雪菲的老家,不過在出發之前,諸葛金烏先去了一趟福星觀,給福星觀主帶了些好茶,給明台道長帶了些好酒。
“諸葛道友,你能過來看看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還帶東西幹什麼?豈不落了俗套。”福星觀主見到諸葛金烏過來也很開心。
“得觀主教誨,受益良多,再貴重的禮物也無法表達我的感謝之情,正好偶得一罐好茶,拿給觀主品嚐一下。”諸葛金烏客氣地說道。
“談不上教誨,關鍵還是你自身的悟性,對了,你的符籙現在畫得怎麼樣了?”福星觀主關切地問道。
“還好吧。”諸葛金烏轉眼看了看一旁的明台道長,含糊地回答道。
明台道長自然知道諸葛金烏的意思:“金烏,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我對畫符早已心灰意冷,你給我們展示一下你這幾個月的成果,也讓觀主好好給你指導指導。”
“好的,那我就獻醜了。”諸葛金烏走到門外,拿出一張符紙,誦出三個字:“要有雷。”隻見一道電光閃過,院子中一根拇指般精細的樹枝被劈斷,樹枝上被燒焦的斷口處還在冒著幾縷輕煙。
“這,這,怎麼可能?”身後的明台道長雖然已經盡可能將諸葛金烏的天賦想象得高一些,但此時的場景仍然讓他驚駭不已,就連一旁的福星觀主也是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諸葛金烏從接觸畫符到現在也就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達到了別人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諸葛道友,我不得不說你在畫符方麵極有天賦啊!”福星觀主由衷地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