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過譽了,我也是瞎蒙的,混口飯吃而已,比起你們道教正統法術肯定是雲壤之別啊。”諸葛金烏還是那麼謙虛。
“諸葛道友此言差矣,‘道可道,非常道,’道教的傳承本已就落了下乘,所有學道之人都應該像你這樣才是‘道’的真正意義,你已經具備了一代宗師的潛質。”本塵道長對諸葛金烏的評價非常高。
“觀主,你別再說了,我都要驕傲了。”諸葛金烏靦腆地笑了笑。
“嗬嗬,諸葛道友的神態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恰巧他也複姓諸葛。”本塵道長停頓了一下:“他全名諸葛青虛,不知你認不認識?”
“觀主,我的爺爺恰好也叫這個名字,不知是不是您認識的那位故友。”諸葛金烏的態度越發地尊敬起來。
“那就沒錯了,怪不得我看到你時感覺到有些熟悉,你的父親應該叫諸葛軒,他們都還好吧?”本塵道長看到了故人之後也很高興。
諸葛金烏神情黯然地回答道:“觀主,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什麼?”本來氣定神閑的本塵道長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不可能。”他難以置信地說道。
他的反應讓諸葛金烏也是充滿困惑,為什麼自己爺爺與父親的朋友們都認為他們不可能去世呢?人世間的生離死別雖然沒有人願意麵對,但也是很正常的現象啊。
“他們是怎麼死的?”本塵道長現在表情已是非常嚴肅。
“我從小沒見過我爺爺,是父親告訴我爺爺已去世多年;我父親與母親是出車禍死的。”諸葛金烏的話語充滿著傷感。
“你母親也去世了?他們是出車禍死的?你能具體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嗎?”本塵道長說道。
“我當時並沒在場,那時我還在上高中,後來交警部門通知我時他們已經被火化了,我也沒能再見他們最後一眼。”諸葛金烏說道。
本塵道長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諸葛道友,你的父母從小沒有教給你道術嗎?”他問了一句讓諸葛金烏感到奇怪的話,因為方雪菲的爺爺方竹山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們好像都認為自己的父親道法高深。
“沒有,我從來不知道他們還會道術,他們也從來沒在我麵前施展過。”諸葛金烏回答道。
“你方便把右手伸給我看看嗎?”本塵道長對諸葛金烏說道。
諸葛金烏自然不會反對,他將右手伸到了本塵道長身前,本塵道長嘴裏開始念念有詞起來,接著又用手指在他的掌心不知畫了什麼圖案,他做完這些之後緊盯著諸葛金烏的右手看了幾秒,什麼都沒有發生。
諸葛金烏感覺到本塵道長明顯輕鬆了許多,他說了幾句表示同情的話後便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轉而問道:“明台給你的那本畫符的書你看了嗎?有什麼收獲沒有。”
“謝謝你們的饋贈,我看過了,不懂的地方也向明台道長請教過了,隻是由於這段時間一直在住院還沒有時間去實踐。”諸葛金烏雖然有些疑惑剛才本塵道長的行為,但對方沒說他也就沒問。
“那本書你可以好好研讀一下,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本塵道長接著說道:“畫符最關鍵也是最難的一點就是‘溝通’,與自然的溝通、與天道的溝通,畫符的材料也好、方法也好、圖案也好這些都是用於溝通的橋梁。”
本塵道長說著隨手從身上拿出一張符紙往門前一棵樹上扔去,隻見一道雷電將那棵樹的一個樹枝劈斷了下來。
“雷電本就存於天地之間,我現在隻不過將它借用到我的手中,當你某天可以跟自然溝通的時候你就可以借用自然的力量,同樣當你某天可以跟天道溝通的時候你就可以借用天道的力量。”
“晚輩受教了。”諸葛金烏的內心充滿著感謝,他現在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心中對畫符已多了一絲明悟。
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本塵道長又遞了一個白色的玉符給諸葛金烏:“諸葛道友,你的這位女伴雖然心靈純淨,但怨氣太重,這個清心符寧神靜氣的效果還不錯,應該對她有所幫助。”
“謝謝觀主。”諸葛金烏對本塵道長又看高了幾分,一眼之間便能看出尹穎的本心,絕非常人所能做到。
不過尹穎並不高興,回去的路上一直嘴裏嘟囔著臭老道牛鼻子之類的話,不過她還是聽話地將清心符戴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