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這首歌被那位女歌手演繹得淋漓盡致,聽著聽著尹穎甚至都有些想哭的衝動。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那個女歌手下班回家了,尹穎也準備離開酒吧回家,由於車被周元開走了,所以那個男人提議送她一程,尹穎也沒有反對,心想在城市裏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杭州街道上的車輛即使是淩晨依然川流不息。
由於尹穎並不認識杭州的道路,所以也不知道回家的具體路線,直到那個男人將她帶到這個偏僻的錢塘江邊上來她才感覺有些不對,不過那個人給她的解釋是錢塘江的夜景非常迷人,所以帶尹穎來欣賞一下。
尹穎此時已是戒心十足,她已經感覺到了那人的不懷好意,而事實也證實了這一點,那人將車停在這裏之後,就準備對尹穎動手動腳,結果被尹穎一刀捅進了心髒裏。
“是你身上那把刀嗎?”諸葛金烏向尹穎問道。
“嗯,”尹穎點了點頭。
周元與婭蘭在一旁都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什麼尹穎身上有把鋒利的刀,而從現在諸葛金烏的問話來看他顯然知道這把刀的存在。
“這種人敢欺負我們的小穎,殺了活該。”諸葛金烏的話又讓周元兩人很無語,心說怪不得尹穎會殺人,敢情都是你教的呀。
“周元,查到死者身份了嗎?”諸葛金烏問道。
“通過死者身上的身份證已查明,他叫魏書安,杭州本地人,是一家茶葉銷售公司的老板,兩年前離婚,沒有子女,此人曾因利用做生意之便拐賣兒童被起訴過,但最終因為證據不足而逃過了法律的製裁。”周元說著還對諸葛金烏歎了口氣:“金烏,還好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我和婭蘭真的很難違背原則與良心來幫你。”
諸葛金烏沒有說話,隻是感激地拍了拍周元的肩膀,其實作為他自己來說又何嚐不擔心呢?他在從上海來杭州的路上也在一直擔心尹穎殺的是一個完全無辜之人,他也一直在想如果是那樣,自己該怎麼辦?
不過現在好了,對方既然並不是什麼好人,那麼自己救尹穎也就不會有什麼負罪感,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了。
“金烏哥,如果周元哥與婭蘭姐為難的話,就把我交給警察好了,人是我殺的,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殺他。”尹穎在一旁說話了,絲毫沒有覺得殺人是件很嚴重的事情。
“小穎,你不要這樣說,有我們在,就不會讓你出事。”婭蘭將尹穎摟在懷中,輕聲安慰道。
“接下來我們怎樣做才能抹殺一切證據?你們是專業人士,你們應該有辦法吧?”時間有限,諸葛金烏著急地向周元和婭蘭問道。
“現在關鍵是要處理掉屍體和他的這輛汽車,如果沒有人發現屍體和汽車的話就不會有人報警,警局也不會立案偵察。”周元說道。
“好,那依你們的經驗,屍體和汽車如何處理才能不被發現?”諸葛金烏接著問道。
“想做到這點很難,特別是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婭蘭對諸葛金烏說道:“雖然我知道離這裏不遠有個地方很合適消除證據,但從這裏過去至少要經過七八個攝像頭,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什麼地方?”諸葛金烏問道。
“離這裏大概十公裏不到的地方,有一處是錢塘江的拐彎處,那裏由於長期受江水衝刷,形成了一處很深的區域,如果能將屍體與車輛駛入那個區域短時間內很難被發現。”婭蘭也是在工作的過程中有一次現場勘察時發現了那片區域,當時由於水太深給他們的勘驗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既然這樣,我們就將屍體與車輛藏入那片區域。”諸葛金烏說道。
“可是,中間會經過七八個攝像頭,警察會很容易就跟蹤到你的行蹤。”周元擔心地說道。
“沒關係,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你們先將小穎帶回去,其它的事情交給我。”諸葛金烏安排道。
周元本還想說什麼,但看到諸葛金烏自信的樣子,也就不多說了:“婭蘭,小穎,我們先走吧。”
“金烏哥,人是我殺的,你不用替我扛,讓他們來抓我好了。”尹穎以為是諸葛金烏要以身試險,趕忙說道。
“小穎放心,哥哥沒事的,你先回去吧,我稍後回來與你們彙合。”諸葛金烏說完將三人攆上車,並催促他們盡快離開了。
接下來他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毀屍滅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