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1 / 2)

洗手台前沒了人,感應水龍頭也自動關上了。水流聲消失後,整個洗手間隻剩下了腳步聲,和恐怖片裏的氛圍更為貼近。

不過隻要不是一個人,裴穗就不會害怕,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低頭看了看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誒”了兩聲,心想這人怎麼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

眼見著離出口越來越遠,裴穗還以為賀霆舟是因為酒勁上了頭,一時間打不著方向,便出聲提醒道:“賀先生,門在那邊,你走反了……”

可前麵的人依然走得又快又穩,並沒有調頭的打算,而她又是被拖著倒退著走,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走得磕磕絆絆,途中還落下了一隻鞋。

看著那隻孤零零地躺在路中央的高跟鞋,後知後覺的裴穗終於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

“……”媽呀,該不會是要在洗手間裏一起playplayplay吧?

裴穗被自己這三觀碎盡的猜測嚇尿了,怪自己太掉以輕心,回過神後趕緊去掰開他的手臂。

不幸的是,她手上的泡泡還沒有完全衝幹淨,滑溜溜的,怎麼掰都是白費力氣,急得她語無倫次道:“賀……賀先生……你不要著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隻是我覺得你現在的想法有點危險……你……你聽我一句勸,千萬要冷靜一下!”

而勸說以後的結果就是,他不但沒有冷靜一下,而且還隨便踢開了一間隔間的門,直接將她拖了進去。

酒店被建造得氣勢恢宏,就連在洗手間的設計上也費了一番功夫,並不像傳統意義上那般中規中矩。

為了營造出一種渾然一體的效果,設計師將每個隔間都打造成了一個完全密閉的小空間,不留一絲空隙,看上去好似是被鑲嵌在了牆麵上,別具一格得宛若一件藝術品。

然而藝術的東西大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比如本就狹小的空間因為多了一人而變得更加擁擠,幾乎沒有轉身的餘地,兩副身軀緊貼在了一起。

可賀霆舟的動作並不溫柔,進了隔間後便把她重重地壓在了門板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之間,發出了兩道相差無幾的聲響。

一道是來自被關上的門,另一道則是因為裴穗整個人都撞在了門上。

夏季穿的衣服大多單薄,毫無緩衝的作用,根本不能將這樣大的力度分擔走一部分,堅硬的門板硌得她的背火辣辣地疼,真可謂是風在吼,馬在叫,裴穗在咆哮,裴穗在咆哮。

被他這樣一圈,裴穗能夠活動的範圍小得用眼睛都可以丈量出來。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把賀霆舟得罪了,疼得一張臉全都皺在了一起,半弓下身子想緩一緩。

可背上的疼痛感還沒有減退,捏著她後頸的大手便一用力,迫使她抬起頭來,而後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般地落了下來。

賀霆舟的性子冷,就算在做親密之事的時候,也是透著股寒意,就像是雨水輕灑後擒住三分青色的風,清淡而又凜冽,很少會有這樣濃烈的時刻。

裴穗有些不適應,這下不光背疼,就連舌根也被他攪得發疼,真覺得他就像吸血鬼似的,而自己就是他的私人血袋。他要是口渴了,就過來吸上兩口解解渴。

幸好大半個月才被吸一次,這個頻率她還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再疼也還是能夠忍下去的。

不過有些事她還是無法忍受,比如當賀霆舟拉下她裙子的拉鏈時,裴穗終於試著反抗了一下,死死靠著門板,恨不得用強力膠水,把自己的背緊緊地黏在上麵。

雖然她說了可以摸摸摸,但她必須先確認摸了以後還有沒有後續動作啊。萬一摸著摸著擦槍走火了,她到時候找誰哭去。

因為她的這一動作,賀霆舟也停了下來,離開了她的唇,視線向下,覷著被她壓在身後的手看了半晌,忽得笑了笑,重新抬高的眼眸裏卻蓄滿了冷凜,嗓音刺骨:“我以為你已經學成歸來了。”

“……”忘性大的裴穗差點沒記起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等反應過來後,氣得直想罵人。

我靠,到底是誰給他這樣的錯覺?

裴穗被看得有些站不穩了,眼底還縈著沒有散去的迷蒙,隻覺得空氣稀薄,都快要被悶死了。

想了想後,她甕聲甕氣地解釋道:“賀先生,是這樣的,其實我還正在學……不過隻差一點點就好了,要不我們……”

“是沒學好,還是根本沒學呢。”

賀霆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打斷了她的話,語速平穩,卻像是一支箭,一下子就把她的謊言戳破了。

“……”裴穗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了,想不通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而且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過他了,怎麼一見麵就送她這麼大個驚喜,還突然把這件事也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