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就在半夜趁你熟睡的時候,拿把小刀在你脖子上,哢嚓一下把你給正法嘍。”莫言做了個殺頭的手勢笑著威脅道。
眼裏卻是藏不住的深情。
這廝的心驀地感動了一下。
當女人威脅說你要是敢拋棄她,她就殺了你的時候,其實才能說明這個女人心裏已經深愛上了你。擔憂你會移情別戀才說此狠話。
“呃,那我可不敢了。你這女人太殘忍了。難怪人們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廝斯文爾雅地說道。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
“切,我才不會呢。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舍得殺了你。總之,我不管將來怎麼樣,我這輩子就跟楊大哥你了。你生我就生,你死我就死,你跑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你別想再甩開我了。”莫言雙眸閃亮堅定地說。
這廝心裏一暖,有一個女人願意這樣跟著你,那說明什麼。這廝感到了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開始在血液裏流淌。他發誓以後要好好地對這個女人。對她好。
這廝將莫言緊緊地摟在懷裏,半響說不出話。莫言也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虎腰,小臉埋在他寬闊溫暖懷抱裏。
正當兩個人你濃我濃,情深意長,纏綿悱惻時,車廂裏響起一陣特殊的走路聲。楊逸豎起耳朵聽了下,感覺應該是拐杖叩地的聲音。
“不好,有人來了。”莫言連忙從他懷抱裏出來,係好胸前掙開的紐扣,又迅速地理了理被楊逸弄亂的頭發。拍了拍發燙發紅的臉頰,拿出粉餅補了補妝。這才在下鋪裏端坐好。
兩人的目光朝門口齊齊地望去,心裏都在好奇,一路上要跟自己同一間臥鋪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是商人還是白領?是男人還是女人?楊逸則在想會不會是個妙齡少婦。那樣最好了。養養眼也好。
正在心裏猜度著,人就進來了。
隻見進來的是一位七十歲上下的老人,扶著一位拄著雙拐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雙眼布滿紅血絲,頭發有些蓬亂,衣服也貌似多日未換洗過了。楊逸注意到男子的眼神裏布滿一種無奈怨恨和滄桑。老人就更不用說了,頭發花白,麵容憔悴,顯得十分蒼老。
男人的雙腿都不能走路,很嚴重的樣子。表情也隨著走動而呈現出痛苦。看來他走路時腿仍舊是疼痛的。
做為一個醫生楊逸很自然地會關注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尤其是有殘疾的人。
楊逸馬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嗬嗬地幫老人提起那沉重的行禮說:“大爺,我幫您放上去吧。你們是上鋪的吧?”
老人很意外地有些遲鈍地咧咧嘴笑了,不好意思地說:“小夥子,你一看就是個好心人。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你看我兒子雙腿剛動完大手術上下床不方便,能不能求求你們換一下位置?差多少錢我補給你們。”老人說著從衣裳的內側摸索地好半天掏出幾張毛票。
楊逸連忙說:“算了,大爺,您不用找給我錢。這兩張下鋪我全讓你給你們。這位大哥腿剛動完手術怎麼就出門了?咋不在醫院裏治好了再走呢?”
“唉,說來話長。孩子,我們命苦啊。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老人感激地在楊逸的摻扶下在對麵的下鋪坐了下來。又將他兒子扶著躺下來。也許是太累了,老人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這廝用五偱診脈法看了看老人的氣色,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青瓷小瓶從裏麵倒了兩料黑色藥丸出來,遞給老人說:“老人家,您有哮喘病吧。我是個中醫,這藥丸是我家祖傳的,對治哮喘病有特效,您吃吃看。”
“啊,太感激你了,你這個年輕人真是太好啦!”老人感激地接過藥丸吃下,劇喘和咳嗽果然止住了。
安頓下來的父子兩人對楊逸心生好感。主動和他攀談了起來。
聊天中一直沒有說話的兒子洪劍終於開口說了自己的經曆。他說:“楊大哥,你是好人,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是要去告狀的。
2012年3月23日,我因右腿股骨頭骨裂到江南市A院骨二科治療。該院骨科主任許武將劣質假冒的半骨寬骨植入我的體內,收取一萬八千六百元的費用。
手術後,我疼痛不堪,右腿肌肉萎縮,出院後半年內,我七次被抬入醫院尋找專家複診。然而擁有三十多年臨床經驗的教授許永武的答複卻是這是康複期內的正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