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潔抿了一口酒道:“唉!真是吐沫星子淹死人啊。賽金花還是沒能頂得住流言蜚語,昨天晚上她自殺的情形嚇了我一跳。那血流的。這女人的心還真狠!”
此話一出楊逸端著酒杯的手就在空中停住了。驚愕地道:“啥?賽主任自殺了?啥時候發生的事?我咋不知道。”
“就是昨天啊。有人將她和陳書記在一起的床照四處張貼到了牆壁上。嘖嘖,話說回來,賽主任的身材還真好!也不知她咋保養的,皮膚咋能那麼白呢?哪像俺家那個老婆子才四十不到就成黃臉婆啦。同樣是女人,這差距咋這麼大呢?”周世潔砸著嘴道。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那她現在脫離危險了嗎?人在哪兒呢?”楊逸想:剛來時賽金花對自己很是熱情細心照顧,作為同事自己怎麼也要去探望一下。
“已經沒事了。在我們院住院呢。就在你那朋友的隔壁。”
楊逸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想著一會要去看看她。
呂大千探尋地問:“依你看她是真的想自殺嗎?”
“嗬嗬,這,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你懂的。”周世潔狡黠地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在楊逸看來格外富有深意。難道她是假自殺?這廝愈發感覺鄉政府平靜的表麵下隱藏著很凶險的鬥爭。
“呃,現在陳書記肯定為這個事頭痛。到底是誰幹的呢?”呂大千努力思索著道。
劉傳民對這件事卻保持緘默,突然提起另外一個話題:“你們知道嗎有人來投資建設馬安山小學啦。縣裏很重視這個事,所以陳書記現在應該不是頭痛,而是高興。如果搞好了這個建設小學的新工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將功抵過的機會。對他未來的職位調動很有利啊!”
劉傳民很睿智地分析著。
“啊,這天下掉餡餅的事都讓他給趕上啦。陳書記這次真是丟了芝麻撿到個大西瓜啊!”呂大千驚歎道。
“知不知道是誰來景新鄉投資的?建設新校舍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周世潔關心地問。他雖然不在鄉政府工作,但是他卻時刻關注著鄉政府內部的動態。
個中緣由隻有他自己知道。
劉傳民賣了個關子,夾了一口菜津津有味地嚼著。
“我說老劉你就別賣關子啦,要急死我們嗎?說來聽聽。我們這裏你的消息最靈通了。”
“嘿嘿,好像是清河村那個突然接受了巨額遺產的錢比槐。現在回來投資是屬於衣錦還鄉,揚眉吐氣唄。以前他在村裏可不咋遭人待見。現在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億萬富豪了。回來投資這麼點小錢算什麼。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劉傳民笑道。
“哎呀,咱咋就沒有那好親戚,要是老子也有一個在美國奮鬥的親戚給我留下一筆遺產該有多好啊!”呂大千無比羨慕地道。
楊逸情不自禁地笑了。是啊,人人都想不勞而獲,瞬間成為富豪是許多窮人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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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點楊逸看得很透。他從來不想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落到自己身上。他信奉隻要不勞動就沒有飯吃,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留著的。
楊逸就道:“靠,我隻走了一天,沒想到鄉裏發生這麼多大事。”
“其實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你們知道嗎?這兩天鄉裏就要……”劉傳民靠近幾人耳邊借著酒勁透露了一個巨令人震驚的消息。
“是啥?你快說。”幾人的好奇心更重了。紛紛將頭湊了過去……
“據小道消息縣裏對馬安山小學坍塌事件很震怒。這次鄉裏肯定要找出一個人來謝罪啦。所以領導班子在近期可能會有些變動。”
“啊?這可是大事。”幾人禁不住各自思索起自己的利益來。呂大千和周世潔雖然不在鄉政府工作,可他們的親戚卻在鄉政府裏當班。這種消息對他們來說尤為寶貴。
可是接下來劉傳民的話更令楊逸對他刮目相看了。劉傳民很隨意地提了一件事情。“郭財富這幾年主抓財政混得可真是風生水起啊,他比我晚上班十年成績卻在我之上。我劉傳民真是佩服之至啊!”
呂大千憤憤地道:“可不是,這兩年鄉裏買了多少輛轎車啊,還有每年發放到鄉下的救災款,每年國家給貧困戶五保戶補助的低保大米白麵,哪一樣不是經過他的手。這小子家裏怕是富得流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