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驗證她的各種猜測了。沈大蝦頭頂冒了好一會煙,齊奇覺得自己沒啥感覺,也沒有任何要冒煙的跡象,就是臉上越來越癢了。一想到癢,她覺得自己背後也有點麻癢。
沈浪的手終於從齊奇手上收了回來,齊奇覺得臉頰發燙,不由得伸手去摸,卻被沈大蝦一把抓住,“朱姑娘,你中了毒,不能用手去碰臉。”
不能碰,不能碰,不能碰……
陷入無限死循環的齊奇掙紮著問了一句看起來很“專家”的大蝦,“碰了……怎樣?”
“碰了的話,會加重傷情,很可能會破相。”雖然沈浪大蝦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特別溫和,雖然他的神態看起來就像籠罩著一層聖母OR聖父的光輝,可是齊奇還是內心暴走了。
不能碰,不能碰,你剛才還拍我的臉!我還不知道我是魂穿還是身穿呢,就算不是我自個的臉,那朱七七的臉也不能無辜地給弄花了吧?!
沈大蝦再接再厲地安慰著一句陷入無限死循環加上腦袋徹底短路的齊奇,“朱姑娘不必擔心,隻需注意不要碰觸,更不要去因為很癢去撓,就不會有事的。”
OMG,你能不能不說了。我本來就有點想撓了,越說我越癢啊!失意體前屈的齊奇寬麵條淚,不要跟癢癢得不行的人說,你千萬不要去撓,真的,你不如遞給我一瓶花露水,我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得了。這什麼毒藥啊,基本上就是發揮了夏天蚊子大軍的威力吧?
朱富貴員外也湊過來安慰道,“七七啊,你不用怕,有爹在這兒,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放心,啊……”最後這個“啊”字當真是情真意切,聽的齊奇兩眼淚花直冒,真的好癢啊,好想撓,啊……
“小姐小姐,我來了,你是不是有點癢啊,我給你呼呼。”伴隨著這一天籟之音,一個水靈靈的小丫頭湊到了齊奇麵前,撲閃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誠懇地提出了最切合齊奇內心的幫助。
“小泥巴,不能碰,沈公子剛才說了,可能會破相。”冷二爺很是擔憂,皺著眉頭跟小泥巴商量呼呼算不算碰這個很嚴肅的問題。
小泥巴晃了晃腦袋,“沈公子,不能碰,我就呼呼也不行嗎?可是小姐看起來很癢的樣子。”嗷嗷嗷,小泥巴,你最可愛,你最善解人意,你就是知心姐姐,噢,不,知心妹妹啊。齊奇艱難地向小泥巴伸出手去,歹勢,怎麼抬個胳膊也這麼難……
“噢噢,我知道了,小姐,我不碰不碰,你放心吧,小泥巴一定會保護好你的,絕對不會讓小姐你破相的。”小泥巴把小胸脯拍的撲撲響,一臉信誓旦旦的表情。
被誤解的齊奇悲催地委頓在地。這誰給的劇本?這什麼待遇啊,怎麼就算運功逼毒療傷,還讓受傷的人半躺在地上的?!
沈浪皺著眉頭,對小泥巴、冷二爺和朱富貴員外說道,“隻怕朱姑娘忍不住。她中的毒是雨花青,會慢慢渾身麻癢。好在她不會武功,毒性運行不快。為了防止她受不住,隻能如此了。”
隻能如此什麼啊?就算你大蝦你主角,你也不要背著我搞對付我的秘密行動好不好,這樣看起來很不厚道啊!
沒有艱難吐槽幾句,齊奇就明白這位大蝦出的什麼主意了。
小泥巴一臉愧疚,朱富貴一臉心疼,沈大蝦依舊是微笑得很欠扁。隻有冷二爺,噢,他已經拿扇子遮住自己的臉了。
在全身無力,吐槽也艱難的情況下,想要反抗,那奏是不可能的。所以,看了看自己被包成豬蹄的兩隻手,齊奇認命地垂下了小腦袋。
“小泥巴姑娘,你要時刻看著朱姑娘,不要讓她去蹭牆和柱子。”又是一句輕飄飄的話,打斷了齊奇的止癢方案B。你說方案A?剛被英明神武的沈大蝦給OUT掉了。
沈浪,算你狠!
磨牙霍霍的齊奇艱難地靠在小泥巴身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睡,忘……”
這什麼毒藥啊,說話都不溜了,齊奇試圖用最精煉的詞語表達自己的意思。
“小姐說,她要去睡覺,睡著了,就忘記癢了。沈公子,老爺,冷二爺,我送小姐回房了。”善解人意的小泥巴,我耐你~齊奇蹭了蹭小泥巴的胳膊,立刻被小泥巴躲開了,“小姐,拿我蹭也不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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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白姑娘,你到朱家到底有何目的?”等到朱富貴不放心地陪著朱七七離開,冷二爺用絕對不辜負他姓氏的聲音問著一早被他拿住大穴的白飛飛。
“冷二爺,手下留情!”沈浪看著柔弱無依的白飛飛,心有不忍,“冷二爺,你想想,如果白姑娘知道鐐銬中有暗器的話,她怎麼會傻到等那些人都走了以後才動手呢?她怎麼脫身呢?”
冷二爺朝天哼了一聲,扣住白飛飛的脈門的手拿得更緊了,“隻怕她根本就沒想著活著走出朱家去。這個女子,連我都探不清她的虛實。倘若她不是根本不懂武功,那就是個絕頂高手!”
“也許是,但如果不是呢?那二爺豈不是誤傷無辜嗎?在下一定查明真相,如果不是,當還白姑娘一個清白。不然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她。”沈浪皺著眉頭,看著已經有些站立不穩的白飛飛。剛才朱七七被毒箭傷到,冷二爺立刻衝過來狠狠打了白飛飛一掌。倘若她真的是毫無武功的弱質女子,恐怕此刻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