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聰就很不爭氣地高興了,這天的碗都洗得格外幹淨,一閃一閃亮晶晶。刷完碗他還把沈茜卡關卡了很久的遊戲給通了。盤腿坐在旁邊的人一邊鼓掌一邊喊666。
雖然晚上躺在折疊床上的時候,阮聰隱約意識到,沈茜當時的遲疑,可能是考慮了一下他走後做飯刷碗的問題。
兩天過後,沈茜的準備做完了。
她把書房裏的其他東西搬走了,折疊床也收起來,空出來的位置搬進了一張正正經經的單人床,一口正正經經的衣櫃。加上原來就有的正正經經的書架,正正經經的電腦桌,整個房間瞬間就變成正正經經的次臥。
床單被罩都是她做主買的超人S圖案,鋪上之後還問了他喜不喜歡,不喜歡下次買蝙蝠俠。
沈茜說,以前是我不對,沒給你應有的尊重,今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
阮聰轉頭看到那隻肥白貓打了個嘲諷似的嗬欠。
雖然整個電視台都知道他們住在一起,但沒有人知道寶寶心裏苦。
阮聰算是明白了,尊重隻能自己爭取。之前是他太傻了,這個女人根本就隻有在和人互懟的時候,理解能力才是正常水平。
所以他擇了個黃道吉日,備了一桌子菜,一瓶紅酒,一個小首飾盒,準備為自己爭取一下尊重和權利。
雖然現在他隻能靠工資養活自己了,但買個戒指的錢還是有的。
下班時間到了,有人敲門了。阮聰心懷忐忑地過去開門。
他看到有個男人站在門外。
那是沈茜的爹。
親爹,不是會變魔術的那個。
沈老先生差不多一米八的個子,精瘦,矍鑠,不苟言笑。阮聰覺得他很適合穿著長衫拿戒尺抽學生的手底心。
他就免了,他早就不是學生了。
沈老先生後麵又探出個人頭來,說你怎麼知道今天我爸要來,還做這麼多菜。
阮聰說,小事小事,我掐指一算。
沈老先生踱進屋裏,像機場安檢一樣把阮聰檢視了一遍,然後問女兒,這是誰。
女兒說,同事。
同事。
同事的心態又崩了。
阮聰忍住了一個拍桌子,笑笑說又開玩笑呢,誰家同事整天跑你家裏給你做飯啊,這貓還是我鏟屎喂飯的呢。
那貓不知道死哪去了,關鍵時刻不能作為貓證出場,真是不知養來何用。
沈茜也有點不好意思,大概是覺得自己過分了。她想了想又說,是保姆。
保姆。
保姆想要離家出走。
考慮了三秒後改為72小時不理她。
沈老先生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咳了一聲說吃飯吃飯,你媽還讓我給你帶了醬鴨來。
醬鴨真香。
吃完飯保姆很自覺地去刷碗了,一邊刷一邊留神聽著父女倆聊天,褲兜裏揣著個首飾盒。
沈老先生是來家訪的,要住上三天——然而次臥隻有一間。阮聰很有保姆的覺悟,刷完了碗就去收拾自己的被褥,不需要沈茜開口。
沈老先生看到他搬被子,問女兒說,那他睡哪兒啊。
阮聰就很不爭氣地高興了,這天的碗都洗得格外幹淨,一閃一閃亮晶晶。刷完碗他還把沈茜卡關卡了很久的遊戲給通了。盤腿坐在旁邊的人一邊鼓掌一邊喊666。
雖然晚上躺在折疊床上的時候,阮聰隱約意識到,沈茜當時的遲疑,可能是考慮了一下他走後做飯刷碗的問題。
兩天過後,沈茜的準備做完了。
她把書房裏的其他東西搬走了,折疊床也收起來,空出來的位置搬進了一張正正經經的單人床,一口正正經經的衣櫃。加上原來就有的正正經經的書架,正正經經的電腦桌,整個房間瞬間就變成正正經經的次臥。
床單被罩都是她做主買的超人S圖案,鋪上之後還問了他喜不喜歡,不喜歡下次買蝙蝠俠。
沈茜說,以前是我不對,沒給你應有的尊重,今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
阮聰轉頭看到那隻肥白貓打了個嘲諷似的嗬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