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終南山就為了幾分鍾的拍攝。

“手機還你,給你充好電了。”盛千玨把沒收了不知道多久的手機還給夏流,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對了,你家哥哥和你男朋友,嗯,好像拿了個雙黃蛋。”

“雙黃蛋?什麼?那就煎著吃啊。”夏流從善如流給出了自己的意見,惹得盛千玨哈哈大笑,這位大師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你趕緊的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沒信號啊。”

夏流晃了晃手機,這位導演就愛帶她在荒山野嶺拍戲,手機就算拿到手都沒信號,隻能玩玩貪食蛇什麼的小遊戲,受虐已久的夏流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

盛千玨對此很是抱歉,於是大發慈悲地告知她:“可以了 ,你的戲份已經殺青了,你要是著急的話今天走都行。

真是個肆意妄行的大導演,但是夏流實在是走不動了,於是隻能表示自己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這一休息,就休息出了問題。

夏流太累了,累的洗了澡一回床上就沉沉地睡著了,滿腦子隻剩下了荒山沙漠黑土地,隻剩下了養豬放羊捕蝦子,偶然想起江秋彥,深覺他好像就是荒山上的那株青樹,又像是沙漠裏那泊清水,好像遠得很又好像已經走近了。

啊真累啊。

靠近江秋彥的過程就像是在沙漠走到那湖泊一樣,漫長且不知道何時是終點。

好在最後還是看到了啊。

真累。

屋內一片黑暗,抬不動手也抬不動腳,但是夏流卻直覺自己睡了很久,費力地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一口氣睡了十三個小時,拍戲這幾個月還是第一次睡得這樣舒服,真是難得的奢侈。

借著手機的亮光她突然發現床邊趴著另一個人,頓時毛骨悚然,心中想了許多入室搶劫謀殺先X後殺得各種戲碼,最後大著膽子準備直接用手機砸過去,長時間的鍛煉讓她早就練就了鐵血意誌和素質,一切都無所畏懼了。

“別鬧。”

那人卻是很輕鬆地製住了夏流,順手開了燈。

亂糟糟的頭發,睡眼惺忪的臉上還有很明顯的黑眼圈,正是她剛做夢夢到的江秋彥。

“我一定是還沒睡醒。”

夏流喃喃自語準備倒下去繼續睡,卻被江秋彥一把攬到了懷裏:“那我們繼續睡會兒。”

可是夏流卻睡不著了,盯著江秋彥瞅了半天,遲疑開口:“你怎麼過來的?”

這兒可不是什麼酒店,而是沙漠裏臨時搭的板房,沒有當地人帶路開車都進不來。

“我走過來的。”

江秋彥沒有忽悠,他的確是走過來的。

在棕熊獎頒完獎以後他就跑到了盛千玨的劇組,奈何這位大導演死活不答應讓他跟夏流見麵,義正辭嚴說這樣會影響演員的情緒。

就這樣,江秋彥混到了劇組負責發盒飯,拎著夏流的那兩份盒飯跟在夏流後麵,翻過山也穿過沙漠,看著他的姑娘孤單單的背影,心疼得不行。

所以每次都在夏流盒飯裏放上一個鹵蛋一根火腿腸。

江秋彥就這樣跟了快一周,直到今天殺青了才能夠和夏流見上麵。

“原來你一直都在啊。”夏流躺在床上縮在江秋彥的臂彎之間,摸了摸他好看的臉。

“是啊,一直都在啊。”江秋彥摸了摸懷裏的姑娘。

一直都在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不是需要穿越沙漠才能觸摸的湖泊,也不是翻越高山才能一覽的青樹,更不是永遠在頭頂的星星,他是星光之下的江秋彥,一直都在啊。

“所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門推開,被窩裏的江秋彥的夏流與推開門的夏衡四目相對,後者手裏晃著一把鑰匙麵無表情一副捉奸樣。

“哥,你聽我解釋!”

“不聽,跟我回家,機票買好了。”

“……我的票呢?”江秋彥小聲問了一句。

大舅子冷笑:“反正最近就一班航班了,沒你的票了,你跟盛千玨在這兒再約會幾天吧。”

“……”

別這樣啊大舅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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