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穿洛風磊的胸膛。玄冰劍刃從他後背刺入,胸`前穿出,如一道催命的死符,狠狠拍在了對方身上。

洛風磊動作一滯,蘇晉之趁勢催動玄冰劍氣,劍身上寒氣爆射,如同一陣寒冬颶風,將洛風磊整個人罩於其中。他周身原本蒸騰著的赤焰真氣頓時潰散,奇經八脈登時震裂,手上一空,驀地發現竟再用不出一分真力。

蘇晉之這才將穿透了洛風磊的玄冰慢慢抽出來,鮮血掛在黝黑的劍身上,幾乎看不出顏色。

洛風磊的手緩緩鬆開了被魏溪抓住的赤焰,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地直挺挺向後倒去。

“怎麼……可能……”他捂住鮮血狂湧的胸口,嘴裏也不停地往外溢血。

“怎麼不可能?”蘇晉之冷冷看著他。

“剛才這一劍是為我自己,接下來這一劍,是為了他父親、邱掌門、還有無數死在你野心之下的冤魂。”蘇晉之朝魏溪看了一眼,平靜道,“阿溪,過來。”

魏溪滿是鮮血的雙手被合在蘇晉之手掌之中,四手一同握緊了玄冰劍的劍柄,對準了洛風磊的胸口。

魏溪:“你償命吧!”

一劍刺下!

洛風磊抽搐了一下,口中血沫頓湧,眼中的火光像是燃盡的火焰,閃了一閃,徹底黯淡下去。

魏溪大大喘出口氣,好不容易大仇得報,心中驀地一片空茫。

他與蘇晉之相攜走出洞外,隻見頭頂已是夕陽,猩紅的晚霞攙著一抹綺麗的濃紫,透出股與血戰後不相襯的靜謐之美。山仍是原來的山,天也還是舊時的天,經曆了這一切能不能還過回原來的日子,魏溪心中卻充滿惴惴。

二人越走,便聽見喊殺聲越響,不遠處似有規律的戰鼓助陣,指揮著軍隊進攻。魏溪被這響動拉回神,頓時緊張,擔心兩人接下來該如何突圍。蘇晉之亦是滿臉戒備,他側耳細聽,片刻後終於鬆了口氣:“是禁軍的戰鼓,朝廷的人來了。”

“太好了,咱們有救了!”魏溪大喜過望,他忽地想起了什麼,又遺憾地低下頭去,“隻可惜沈兄和傅莊主他們,沒能等到現在……”

“誰說沒等到的?”一個不怎麼友善,不怎麼討喜的聲音在後邊響起。

魏溪從來不喜歡聽見這把聲音,這次聽來,卻覺得無比好聽無比悅耳,簡直比林間的黃鸝啼聲還要美妙。

隻見傅卿雲被沈連風背著,從林中慢慢現出身影。他們兩人身上都有傷痕,血跡斑斑,蓬頭垢麵。

“你以為我死了,還有誰能去通知禁軍過來?”傅卿雲沒好氣地說。

魏溪見他又是這副改不掉的陰陽怪氣,歎了口氣道:“是啊,有時候脾氣越壞命越大,你要是這麼死了,閻王爺還不得給你罵死?”

“臭小子嘴還真硬,沈連風,替我教訓他!”

“哎哎哎,我現在可有重傷,一打就沒命了!”

“我看你命硬得很,有什麼關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也隻是看起來,真出人命了,我師兄可得心疼。”

“你這樣說話,還要不要臉?”

“臉是什麼?哎哎哎你還真打啊,要不要這麼聽話……”

四人都各有損傷,走在一起,互相攙扶,一瘸一拐,步履維艱。

但他們確是在向前走的,迎著夕陽和晚霞,向著那光芒所指的前方。

江湖之大無際無涯,誰也不知道終點在哪,能不能到達。但隻要與對的那個人同行,那就是無論走多遠,多久,無論到不到得了終點,都沒有關係了。

“師兄,你看!那裏有條路哎!”

“好,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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