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衣雖然身上有聖衣護身也不敢硬接,身形一晃竟平移了幾十丈。
“咦,好特別的身法!”
張如知道這種攻擊對白勝衣威脅不大,幹脆收起了靈符。
而又將雷王錘拿了出來,這倒不是他準備用霸擊,霸擊必須近身攻擊,二人相距近幾十丈,是沒法施展的,而他拿出雷王錘的目的不是攻擊白勝衣,而是對著空中的寶劍本體去的,雖然雷王錘隻是偽靈寶級的,不過本身材質絕佳,更勝在勢大力沉。
白勝衣正全力操控寶劍,見一把大錘擊向寶劍,起初並沒當回事,可是寶劍每被擊中一次,都會被擊飛數丈,時間一長,縱使是靈寶也會受損,這可是他的本命靈寶,寶劍受損他本人也會受傷。
無奈之下,白勝衣收回寶劍,改為手持,然後發出劍氣攻擊張如。
這些劍氣無法對張如構成太大威脅,張如忽然加速,身化為二,雙龍出海使出,其實之前白勝衣也細心觀察過張如,見張如又使出這樣的手段,早就加了小心,寶劍舞動如劍山一樣。
張如冷冷一笑,他這次用雙龍出海並不是為了出奇不意的偷襲,而是掩人耳目,隻是為了近身攻擊而已。
“霸擊!”
“轟”的一聲巨響,白勝衣手持寶劍硬接了二十幾萬斤的巨力。
“哥哥!”
“表少爺!”
“勝衣!”
白勝衣被擊飛了十幾丈遠,腹內氣血翻滾,一口血箭噴了出來,而持劍的手還在抖動,這一次明顯吃了一個大虧。
“好,很好!沒想到你能讓我受傷,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劍修,劍化為絲!”
白勝衣話音剛落,張如就看到對方的寶劍化為細若絲線的劍氣,這些劍氣幾乎若實質一般,從四麵八方朝自己裹來,龍鱗聖衣發出蜂鳴之聲,而體內法力正以驚人的速度傾瀉而出,顯然龍鱗聖衣正承受著不間斷的攻擊。
張如不由佩服起白勝衣來,隻不過假嬰期就領悟了化劍為絲這種幾乎至高的劍術,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巔峰的存在,不過現在可不是多想的時候。
“歸一斬!”
張如也用出了殺招,十幾道人影同時出刀,自上而下的十幾道巨大刀芒破開劍絲斬向白勝衣。
“不好!”
白勝衣雖然身法也算高明,但這道歸一斬攻擊範圍很大,現在尚不會瞬移的他根本是躲無可躲,現在劍在空中,招回防禦顯然來不及,情急之下,隻得將法力狂注入聖衣中,而身體詭異的平移了十幾丈,不過還是有有兩道刀芒劈在了身上。
張如也不管對方情況如何,明月刀飛出,由器靈小月操控,目的不在於攻擊,而是纏住對方寶劍,不讓對方輕易收回,而無極星魂陣圖飛出,地煞陣將白勝衣罩在其中。
白勝衣此時臉色極其蒼白,聖衣也出現細微的裂痕,身上更是傷上加傷。
突然被困地煞陣中,冷不防被魂煞侵染,情況對他來說很糟糕,說是岌岌可危一點不為過,想招回寶劍破開大陣,寶劍卻被明月刀擋下,如果是普通修士誰沒有幾件法寶,可是劍修講究的是專修一劍,甚至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之說,正因為他們的專修劍道,才奠定劍修強者的地位,同時也會舍棄很多其它修仙者的優勢。
白勝衣一邊要向聖衣中灌注法力抵擋煞氣,一邊要操控陣外寶劍,一心二用之下,法力消耗更甚,生死存亡隻在頃刻之間。
白玉霜自然不會看著哥哥隕落,而魏果和項九勝也準備動手相救。
突然異變陡生,一條白光以極快的速度偷襲張如後背,其攻擊與那道長虹逐日如出一轍。
張如感覺到不妙為時已晚,白光將龍鱗聖衣生生擊破一個口子,剩餘的攻擊力雖然小了很多,仍是難以承受,饒是張如身體強悍如斯也被開了個三四寸來深的血槽。
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拋出數丈遠,一口血箭噴了出來。
張如看清楚了來人,竟然是魏果果的生母白潔,心中極為憤怒,不過對方是大高手又是劍修,再呆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張某誓報這一劍之仇!”
說完迅速收了陣圖和明月刀然後遁入地下。
白潔不由分說又一道劍芒斬了過去,可惜打在了土石上,除了留下一丈多深的大坑並沒再次傷到張如。
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那就是如果這次讓張如逃了,必定後患無窮,她緊跟著也遁入地下。
其實她這樣恨張如,急於置張如於死地還是因為魏果果,在出城之前又和魏果果吵了起來。
魏果果對張如的感情很複雜,最早見到張如時,是被張如買下,讓她免於成為別人的工具和玩物,那時隻有感激,後來在雷劫下真真正正救了她一命,可是說是恩同再造,這期間從十幾歲就開始跟著張如加起來足有五六十年,漸漸的她對張如產生了依戀,這種依戀是何種感情她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