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隻要是你,怎樣都沒關係。”他低聲說道,輕輕地吻了吻吳邪的嘴角。

“隻要你是吳邪。是吳邪就夠了。”

吳邪的神色放鬆,握住了張起靈的手。

“我是吳邪,我回來了,小哥。”

被毒液燒灼的疼痛漸漸過去,黎簇的意識又恢複了幾分。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麵前隻有一張床,吳邪靠在床邊,望著窗外。

很好,他心想,這次總算像個正常人一樣知道洗臉和刮胡茬了。

吳邪把目光轉向“他”,抬手揮了揮,算是打招呼。

接著他慢慢悠悠的開口。

“如果你能看到這段信息,首先要恭喜你,最艱難的一段路程,已經過去了。”

“但接下來的路並不是說可以讓你安心的睡覺,隻是後麵的步驟,我不會再給你提示,也不會再限製你,一切都由你折騰了,是不是很高興?”

黎簇心道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反正也差不多苦逼。

吳邪走到他的身邊,黎簇感覺到自己被搖晃了起來,同時他聽到吳邪有些沙啞的聲音:“祝你好運。”

眼前的畫麵漸漸消失,歸於黑暗,黎簇知道,剛才也許是最後一次看到吳邪了。

尖銳的疼痛又湧上了肺部,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平複著嘴裏的血腥味。

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部,給他遞上一瓶可樂。

黎簇接過那瓶可樂,連忙喝了一大口,卻被嗆得咳嗽連連。他一邊捂著喉嚨咳嗽,一邊指著遞給他可樂的人,麵色通紅,急的說不出話來。

吳邪笑嗬嗬的摸了摸他的頭,“這麼可憐,頭發還是長不出來?”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呼呼,完啦!

☆、番外一

番外:那些年,張起靈及地過的腋毛[大霧]

這裏是完全與世隔絕的。

是寂靜的。

他的先輩們在這裏的唯一工作就是沉睡。除了沉睡,沒有任何辦法來打發這種死亡一般的寂靜。即使是心如止水的他,麵對這片洪荒一般的黑暗,也時常感到厭煩。

而他並不願意經常的沉睡。

他的很多時間都被用來回憶一個人,他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會失憶,也許就下一次醒來,他又會發現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在那之前,他還有太多的事要做了。

時間在這裏是靜止的,沒有光線,沒有聲音。受傷的手腕早已恢複,隻是偶爾還會感覺到浸入骨髓的冰涼,如長白山終年不化的積雪。

這些日子裏,他偶爾會做夢,夢裏是一室帶著幽澤的藏海花,是墨脫接連不斷的白雪紛飛。

他走到了這個院子裏。拿起了地下的鑿子。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裏,下意識的鑿了幾下,忽然發現了自己手裏的鑿子,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做什麼。幾乎是同時,心中一股難以抵禦的痛苦,湧上了他的心頭。

大雪中,他坐了下來,蜷縮成了一團。

一點點冰涼的東西滲到他的臉上,他睜開眼睛,是雪珠。

這裏不再是那個有這石頭雕像的小院子,而是一處雪山中的斷崖,風雪聲聲呼嘯著,刺耳的厲害。他發現自己手上拿著刀,刀尖上帶著血。

他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促使他走到斷崖邊,向下看去。

似乎有一個穿著紅色藏袍的人正在急速下墜。一道鮮血在他眼前飄散開來,血的灼熱混合著雪的冰冷,急速的離他遠去。

整個世界都在離他遠去。

他茫然地站起來,胸腔裏像被撕裂一樣痛苦。

向四周望去,滿世界一片刺眼的白,一片令人窒息的白。

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他醒了。

他在黑暗中沉默著,做著最後的抉擇。

夢中的情景在他眼前無法抑製的閃過。

此時此刻,外麵的世界裏,一些根深蒂固的勢力,正在發生幾個世紀以來最大的動搖。

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