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眼中的閃過的那一絲的詫異,突然一道驚人的殺氣殺向獨孤雪,獨孤雪輕咦了一聲,雖是如此,但手上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遲疑,手指尖的氣一凝,凝氣為劍。他踏步方圓,退半步。
隨後一道迫人的紅光襲向獨孤雪,獨孤雪麵不改色,指尖的劍氣一瞬間就被釋放出去,隨後隻聽到獨孤雪一聲沉穩的道喝:“武曲!”
瞬時間,一道白光飛出,紅色的光,代表著殺氣,代表著霸道,白色凝練的光,帶著的一種純粹的劍意,這是一名於世無爭,一心修劍的劍客才能發出這種劍氣出來,也隻有這種劍客才能使出這樣出塵的劍意。
兩道光芒就這樣相碰在一起,一聲轟天的巨響,讓大地的煙塵四起,讓人再也看不清裏麵的人。
帝都古城,獨孤府中,一座名為雪心小苑之內,一個少婦看著在院中亂跑的三個小孩,她不禁的笑了笑。
“夢兒,你該進去休息了!這裏有為娘看著就行了!”此時薛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娘不用了,我再看看就行,沒事的!”說著說著,獨孤夢就輕輕的咳嗽的幾聲。但臉上的笑容還是依舊的燦然,因為看著獨孤天她可以看到當初獨孤雪的樣子,那年她五歲,他也五歲,他一身白衣,她一襲紅裳,此後這身紅裳就永遠的伴隨著她。
“娘...娘..你說爹爹去那裏了!”僅僅隻有五歲的獨孤天睜著他那雙烏黑的大眼對著獨孤夢問道。
“你爹爹去追尋他的夢想了!”說著獨孤夢摸了摸獨孤天的頭。
“天兒你先去和你的兩個姑姑玩吧!”薛氏笑著說道,但嘴上雖然是笑著,但是眼中的那些無奈,那絲愧疚感卻是越加的濃鬱了。
“恩..”接著獨孤天轉身跑去玩了,也許是因為年紀的原因,也許是因為經驗的原因,現在的獨孤天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夢兒,是雪兒對不起你,是獨孤家對不起你!”薛氏愧疚的說道。但獨孤夢聽到之後搖了搖頭,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道:“娘不要怎麼說,能呆在相公的這麼多年,夢兒已經很是滿足了,而且我也耽誤了相公這麼多年,是時候放手,讓他出去了。”
“這...”薛氏頓時無話可說,她曉得自己的這兒媳說的有些言不由衷,身為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時時刻刻的呆在自己的身邊,但身為一個女人有如何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人,一個女人注定了如此。
“娘不用再說了,現在隻有天兒在我身邊,這一切就足夠了,而且所有的一切相公也已經安排好了!”獨孤夢輕輕一笑,這一笑仿佛天地間在這一笑麵前都黯然失色。
獨孤家的某處,一個少年,手持著一把長劍,就這樣安然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雙眼睛緊緊閉著,隨後聽到小苑之內說話的薛氏二人,他睜開眼,用著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哥,你放心,嫂子和侄兒會由我來照顧的!”這人正是謝安,此時的他,全身散發著一股淩厲的劍氣。
“是這一劍嗎?”膝蓋上的寶劍頓時出鞘,一道銳利的劍芒頓時射出去,隨後一道慘叫聲響起,謝安眼中露出不屑,輕蔑的說道:“來!也要來一個像樣的!像這樣子不堪的也敢來,老爺子你說是不是啊!”
嘲諷的話語聲,讓躲在暗處的獨孤冷頓時臉色一青,讓這樣的小輩嘲笑,著實是太過難受。這麵子也說不去。
“老爺子,你是長輩,你是大哥的爺爺,姑且叫你一聲老爺子,若是逾越了,也就休怪謝安了,叫獨孤家的人放幹淨點,不然這劍遲早有一天會變成血色的!”輕聲的話語,不大聲,但也不小聲,恰恰能讓獨孤府中的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