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擂台隻有兩個人,兩個讓人感到驚訝的人,因為一個人的臉上依舊帶著他那張習慣性的平靜、憨厚而另一個人的臉上卻是有些驚疑不定。
“周兄請..”上擂台沒有多久的冷秋就一請說道。然而站在對麵的周斷海似乎在猶豫著什麼,臉上的神色不斷的變幻著,緊鎖的雙眉,似乎在說明著他此時此刻猶豫的內心。
“請...”冷秋再次作勢請到。再一次的邀戰讓周斷海鬆了一口氣,這口氣卻是讓在場的人聽的一清二楚,也是這口氣,他們明白這個周斷海是要做一個他們都不能明白的決定。
緊握的雙拳,看開的表情,最後說出的話語,都一一在驗證著他們的猜想。“我認輸..”一句認輸,讓所有的人驚訝了,即是是猜到了結果,但從這個人的口中說出這句話來,他們依舊會覺得驚訝,因為通過這幾場的比賽,他們知道站在擂台上的那個人,並不是一個輕易言敗,更不是一個會說出認輸這兩個詞的人,因為未戰變言敗,這是對他們這種人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為何..”冷秋不想這樣子贏,不想贏的不明不白。此時此刻放下心中那塊大石的周斷海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情,他緩緩的說道:“公子說,遇到你,我沒有必要在戰,其他人還可以一戰。”他說出的話,很平常,憨厚的聲音,讓人不知不覺的相信了他的話。
“獨孤為何要這樣做,難道你沒有懷疑過嗎?”冷秋此言一出,讓在場的人心一驚,此言已經可以說是誅心了。
周斷海搖了搖頭,似乎在否定著冷秋的話,隨後的話卻是說明了他的決心,他言道:“公子從未騙過我,他說我底子不夠,那就是不夠,不能比就是不能比,就算我心有不甘,但公子所說的話從未有錯。”透出心聲的話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又讓人覺得真誠,是的,就是真誠如他們一般的人物,真誠二字,對他們而言是多麼的可望不可即的東西。
“他....你.....算了,你走吧..”無奈的話,苦澀的臉,但心中卻是多了那麼一絲絲的溫暖,這兩個人一個信任,一個無微不至的關心,也許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了。
周斷海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走下了擂台,直接走出了天頂峰,沒有任何的猶豫,並沒有任何的回頭的跡象,是那般的果斷。說他任何的不甘心嗎?這個隻有他心裏知道,因為他知道在他走下擂台那一刻時,所有的不甘心都不存在。
古院某處的那個神秘人笑了,他的本意也是如此,於此的同時小苑之內的那個白衣少年也笑了。
副院長付中書出現宣布結果,但他看向周斷海離去的方向,卻是滿是欣慰和欣賞。
半日之後,周斷海未戰就言敗,然後直接走下擂台,走出天頂峰的消息傳遍了帝都,他們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匹黑馬是以這樣的結果離場。
這樣的結果,幾家歡喜幾家愁,愁的那一方,此時此刻正在獨孤雪所在的那個小苑裏麵哭天喊地的薛凡,此時此刻的薛凡在獨孤雪的麵前不斷的傾吐著口水,畢竟這一次他下的賭注太大了。
獨孤雪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不耐煩的說道:“拖他六年,六年之後,我自會給你一個結果。”
“真的?”薛凡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
“自然.。”一句自然,讓薛凡本來是嘩嘩流下的淚水瞬間止住,並且喜笑開顏,獨孤雪見此無奈一笑。
他揮了揮手讓薛血過來,並在他的耳中低語了幾聲,低聲的話,慢慢的,慢慢的,讓薛血這個心境一直基本是波瀾不驚的人,心中此時此刻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喜色在臉上顯露無遺,足見獨孤雪所告訴他的事,究竟是有麼的駭人驚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