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看走眼了....”此時這是這些人心中的唯一想法,沒有想到周斷海看過去憨厚老實,但卻對戰機如此的敏感,知道何時出手為最佳,把極為低階的武學做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
擂台之上,龍雲懿手中的寶劍,散發著淡淡的寒芒,眼眸之中透露著憤怒的神色,隻因為當他的寶劍出鞘的時候,對手竟然還是空手以待,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憤怒的人,寒芒的劍,劍,招招要命,人,殺氣四起。台上的人,生死在此時此刻變的無關緊要,台下的人此時此刻也心係著台上的一舉一動。
對麵的人嚴陣以待,拳勢如山,拳招招破空,人未曾退後一步。
劍光、拳風處處透露著堅毅,刺耳的破空聲,令人感到一陣的發麻,帶著絲絲的寒芒的劍,讓人心生畏懼。
劍與拳,久持不下,台上的人,都已經覺得有些體力不支,精神疲憊,全力以赴對他們而言消耗的太多了。
台下人的心隨著拳與劍的交鋒不斷的遊走,遠處的冷秋眉頭微微一皺,而龍雲楓嘴角處卻是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勝負已經分明。
“靠....這表哥不牢靠啊!這次我完蛋了...”靠在牆腳處的薛凡爆了一句粗口。
‘磕..’的一聲,薛凡抱著頭,顯然他是享受到了一個爆栗,轉過身說道:“哥...你在打我,我就和爺爺說..”聽此的薛血無奈一笑,這個時而成熟,時而卻是變的很幼稚的弟弟,讓他著實的無奈。
“你啊!你..看來還沒看明白,要相信表哥..他至今還沒有錯過..”
“哼...”這聲代表著薛凡心中無限的不滿,他心中嘀咕道:“就算如此也不能這樣打我的頭,下次一定要和娘說說,不然以後就找不到媳婦了。”
“你輸了...”龍雲懿暴喝道,他想先聲奪人,奪對手的心智。口中的話,手中的劍,同時而出,語落人到,劍亦到。
‘喝...’周斷海也暴喝一聲,拳出,帶著無比的拳勢,逼退了持劍而犯的龍雲懿。二人皆後退了幾步,台下的人卻是因為拳破空的刺耳聲,都不禁的捂住了耳朵。
二人皆停了下來,不停的喘著氣,顯然剛才的那一劍,剛才的那一拳,都讓二人消耗不少。
“你很強,我小看了你。”龍雲懿收起了憤怒,冷靜的看待的對麵的周斷海,要把那張憨厚且粗狂的臉記住在心裏。
“你也很強...”平生第一次聽到一個人,鄭重其事的對自己說很強,周斷海心中自信了起來,剛才的那番打鬥,雖然對自己消耗很大,雖然很累,但剛才那樣子卻是讓他血,沸騰了起來,這樣子的生活,這樣子的戰鬥就是他自己想要麼,縱然九死亦不悔。
“但,你終究是要輸的。”龍雲懿說出這句的時候,卻是讓台下的龍雲楓不禁眉頭一皺,顯然他是想到了什麼,最後緊鎖的眉頭,還是舒張了開了,所有了話語都化作了那一聲的輕歎,和一句:“算了...他已經長大了。”這是一個兄長的關懷。
“手底下見真章,光說無用。”說出這句話的周斷海已經和往日不一樣,說的話也更加的自信。
遠處,古院的頂峰,站著一人,看目視著擂台,聽到這番話之後,最終露出會心的笑容。
古院文院的小苑之內,獨孤雪輕輕一笑,腦海中浮現著和周斷海初識的一幕幕,最後化作了濃濃的笑意。
“少爺,什麼事笑著這麼的開心。”依舊是一身紅裳的獨孤夢見本是呆坐在門外的獨孤雪突然露出的笑容,於是不解的問道。
“沒,隻是一個人長大了,所以我笑了。”
“哈?”顯而易見的,獨孤夢不明白獨孤雪在講什麼。
武院的牆角處,蹲在哪裏的薛家二人,聽到周斷海的話先是一愣,他們印象中的周斷海可不是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人,過了不久,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的是濃濃的喜意,勝負此時在他們的心中的已經是無關緊要的,就連薛凡看著此時此刻站在擂台之上的周斷海也忘記了自己的那個賭約。
“發了...”二人齊聲小聲的說道。
“好...”龍雲懿仰天大笑,盯視著周斷海,手中的劍,不斷的變化,招招不同,招招炫目。
對麵的人,對麵的劍,讓周斷海心中一警惕,連連後退幾步,腳化方圓,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