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聲聲殺伐之聲,一聲殺,一人喊殺,氣勢可以說是鬥牛之勢,一人喊殺至多讓十人膽寒,但場上何止隻有隻有一人,可以說場上之人至少千人萬人,足足一個軍隊。千人萬人喊殺,其氣勢何止是牛鬥之勢,此勢震天撼地,場上之人無一不變色,甚至可以說是膽寒也不為過。
場下之人看著場上那副場景,臉色齊齊變了,他們沒有想到獨孤雪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沒想到....真的是沒有想到....筆下亂生死,血海浪滔滔,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走到了這一步...”三位大儒不禁一歎,話語之中無不落寞之色,自己三人也可以稱為一代人傑,之前以為獨孤雪是剛剛進入這個傳說中的這個境界,剛剛進入這個境界,剛進入這個境界也許會讓他們有點灰心,但時間不太久,境界就不會太深,但如今獨孤雪所展現出來的境界何止是境界不深,簡直是達到深處了。
“非也.....”獨孤雪淡然一笑,轉身看向獨孤夢,緩緩說道:“夢兒把我的琴給我。”
不久之後,獨孤夢就把獨孤雪琴給拿了過來,琴與獨孤雪的手中,獨孤雪撫摸著手中的琴,嘴角處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好...好.....好琴,好一把焦尾琴。”三位大儒中的林老扶手笑道,雖然他們灰心,但以他們如今的這種境界,這種心境也不過是保持一小段時間罷了。
“早聽聞,獨孤家的三公子,有二絕,一個是劍絕一個是琴絕,難道今日獨孤公子要撫琴一首。”宇文霍笑道,今日獨孤雪可是給他大大的漲了個麵子。但宇文霍說這個話卻不是空穴來風,獨孤雪在帝國在獨孤家雪藏之下,他的劍道天賦沒有被人所知,但帝都之人皆知道這獨孤家的三公子會彈琴,而且彈的是一首好琴,甚至可以說琴音繞梁三日也不是不可以。
“殿下妙讚了,獨孤這裏有一首曲子,各位聽聽便是。”人笑著,手上卻是輕輕一撥琴弦,一聲卻是讓有些深懂琴律的人聽出些意味了。
“殺...”一聲殺出獨孤雪的口中迸射而出,一聲殺卻是引動了無數聲殺,擂台之上殺伐之聲,琴聲,此時卻是融為一體,一聲殺卻是讓場下之人齊齊變色。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隨著獨孤雪的吟唱,擂台上千軍萬馬也跟著吟唱道。
場下之人,在這聲歌謠中,看到了血海牆櫓,白骨屍山,尤其是那個立於千軍萬馬之前的將軍,手持佩劍,遙視遠方,嘴角的一絲輕笑,那絲笑容映入眾人的眼簾,他們心中突然地一突,那絲笑容似乎是輕蔑的笑容。
獨孤雪手指變的越來越快,整個人完全沒有先前的從容之貌,琴聲變的急促,殺聲愈變的凝重,眾人此時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的從容之樣,就連三位大儒此時也是麵露凝重之色。
“殺。”此時一聲殺,撥動了無數人的心弦,一聲殺,頓時鋪天蓋地的殺氣向著眾人而去,琴聲時而高揚時而低沉,音律的變化之間,盡顯的卻是生死之間的驚險。
場內,彌漫著血紅之色,就連一向蔚藍的天空此時也是變成了血紅一片,場內之人,有些人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似乎在抵抗著什麼,有些人的眼中還是透露著一絲的清明,但有著一絲清明的人僅僅是少數人,也可以說這些人不過十指之數,大部分的人眼中此時已經是一片的通紅,那聲殺,已經勾出他們心中的殺意,殺意已經衝毀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絲理智,就在他們要持起腰中的佩劍殺人的時候,一聲暴喝,卻是如晨鍾暮鼓,喚醒了他們靈台的一絲清明。
這些人艱難的抬頭看向獨孤雪,眼中露出了恐怖之色,音律動搖人性,畫筆催人心智,這已經不能稱為人了,但也幸好他也隻是個廢人,純粹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