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你可有姓可有名。”獨孤雪覺得叫這個壯漢為二娃子總感覺怪怪的。
“公子,我姓周,名卻是沒有。”二娃子有點尬尷的說道。二娃子這樣一說,獨孤雪突然想起來,他忘記了普通的老百姓是沒有資格取名的。
“那我為你取個名,你意下如何。”二娃子的父母為平民,雖然他的父親是名武者,但武者僅僅有資格替自己取名罷了,至於的自己的子孫卻是沒有那種資格。若是劍者修至劍師境界,就有資格替自己的子孫取名,一旦有了名,那在這片天劍大陸上的地位就不同了。獨孤雪雖然也曾修煉至劍主境界,但終究是散盡功力如今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有這個資格。
“好......好....我有名字了.....多...謝公子。”八尺大漢的眼中流出了淚水,這淚水包含著無數的情感,有了名字也算是了了他爺爺的一直以來的夙願。
“你以後就名斷江。”獨孤雪心裏輕輕一歎,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斷江多謝公子,我們現在馬上就要去古院嗎?”周斷江雖然四肢發達,卻非頭腦簡單之人。
“回家....”回家二字,三年前對獨孤雪來說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回家二字,三年前對獨孤雪來說是多麼渴望的兩個字。如今終於可以回家了,遊子?誰願當個遊子。
周斷江曉得能為自己取名之人,必定是帝都中王公貴族,他想看看,他跟隨的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家。
策馬揚鞭,是遊子回家的念想,清風微拂,是在欣慰。塵土的飛揚,是遊子歸家的心切,‘噠....噠’的馬蹄聲是遊子的心聲。
馬兒飛快的奔馳,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了帝都,巍峨聳立的古城,透露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氣質。城下的獨孤雪看著這座聳立千年的城池,最後輕輕一歎,揚鞭策馬,一聲駕,兩人一馬快速的進城,飛快奔馳的駿馬,城衛應該把它攔下,但他們確實沒有,因為那馬上有著獨孤家特有的標誌。
“大哥,這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的囂張。”一名新來的守城衛,本來想要攔下這匹馬,卻是被以名老城衛給製止住了。
“你沒有看見那是獨孤家的馬嗎?”
“你說的獨孤家可是大將軍的那個獨孤家?”
“不然,你以為這帝都之內還有誰有資格稱為獨孤家。”
“大哥,可這幾個月來可是沒有獨孤家的子弟進進出出的,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
“這幾月是沒有,但三年前卻是有一個....”
“你說的是.....”
“不要多說了,你知道就好,這些事又不關我們的事,隻是可憐了大將軍了。”
“哎...”
二人一馬的進城不知牽動了多少人的心,古城中的暗探飛快的給自家的報信,但信中的內容,卻是讓這些權掌一方的有點興奮,同時也有點放鬆,還有一些不信。
皇宮大院之內,高坐龍椅的宇文拓,聽著手下的探子回報,手不住的敲打的龍椅,緊閉的雙眼,讓人感到不安。
“消息準確無疑。”
“由大都督所探,並確認的。”
“嗯....你吩咐手下的撤掉獨孤家所有的監視。”
“諾....”龍椅上的宇文拓讓人看不清容貌,搖曳的燭光讓其嘴角的一縷微笑顯現了出來。
類似的宇文拓的這樣的命令從各大家族一一發出,他們曉得再不知進退的話,等那頭猛虎找上門就完了,獨孤家最有希望的一人廢掉了。那頭老虎一定會發威了,趁著老虎還沒發威趕緊先溜再說。
‘聿.....聿’馬停在獨孤家的大門口,二人走了下來。家丁看著其中的一名白衣少年覺得有點眼熟,不禁開口道:“二位不知來獨孤家有何事。”
“阿福,不記得我了。”獨孤雪輕聲笑道。
“少爺,你是雪少爺。”名為阿福的家丁越說越高興,隨後他跑進去大聲喊道:“老爺、婦人,雪少爺回來,雪少爺回來了。”阿福的喊聲,讓坐在大堂的獨孤冷先是一愣,雪少爺,我獨孤家還有那個雪少爺,獨孤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覺得獨孤雪不應該這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