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山下,獨孤雪腦海中盡是古陵對他的諄諄教導,眼中時而閃現著莫名的光芒,最後所有的思緒盡化做一道無奈的歎息。
“娘.....娘....你在那裏.....娘....”一聲痢疾的哭喊聲把思緒中的獨孤雪給喚回過來。獨孤雪看著懷中的稚兒輕輕的撫摸
“我娘在那裏.....我娘在那裏.....”懷中的稚兒沒有疑問為何自己會在這裏,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自己的娘親在何方。
“你娘走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獨孤雪不忍心稚兒繼續這樣的哭喊,開口道。
“我要報仇。”懷中的稚兒縱然隻有三歲,但其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已經知曉很多,他知道眼前的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自己的娘親也正如恩人所說的那樣子走去遠方了。
聽到這聲稚嫩的報仇聲,獨孤雪似乎明白了什麼,三歲而知天理,天資聰穎也許就是這一家子的人遭遇不測的就根本原因。
“報仇你還有什麼仇可以報的。”獨孤雪冷聲喝道。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縱然幼小,但此時此刻的他身上的恨卻不比別人少,獨孤雪心裏歎了一口氣,也許天資聰穎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那些人都已經死了,一個不留,你那時並未昏厥,應該知道,此時你還有何仇可報,何人可以宣泄。”
“都死.......都死了....”謝氏遺孤的眼中慢慢的流出了幾滴淚水。
“哭....就大聲的哭出來,這樣子會好受點。”獨孤雪拍著謝氏遺孤的背輕聲說道。眼淚此時再也抑製不住,淚水湧泉而出,那哭聲讓人聽的悲痛,聽的讓人欲絕。
“造孽.....造孽......江山景秀,山河壯麗,這樣的情況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可憐的隻是這天下的蒼生,他們依舊還有受苦受難中,有誰可以救他們。”獨孤雪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天不憐其哀,我自憐之:天不憐其悲,我自憐之:天不憐其傷,我自撫之。前世的獨孤雪自二十五歲那年所發生的一切,導致了他有那時的開始這些話就成為他的準則,也許是這些準則,才有後來的人生寂寞孤獨雪,不妨向天試吾劍的孤獨劍道。
“恩人,我可以和你學劍嗎?”謝氏遺孤止住淚水看著獨孤雪問道,眼中滿懷這期望。
“到現在我隻知你姓謝,卻不知你名何為。”獨孤雪並沒有去回答謝氏遺孤的話,他現在要平複的是稚兒躁動不安的心,他不想再教出一個舉世無雙的葉夜,但卻是一個走錯路的葉夜。
“我叫謝安。”
“謝安呐.....可惜他的父母希望他平平安安,但其結果卻是如此。”獨孤雪心裏不禁的感歎道。
“謝安,你可知劍為何物。”獨孤雪嚴肅看著謝安等著他的回答。
“不知道...”謝安一句不知道卻是抵過了千萬種回答。劍不可說,說出了就不是真正的劍道。
“好.....好一個不知道,你劍為成型,以後切記莫走......”說道這裏獨孤雪停了下來不再說什麼。
“恩人莫走什麼.....”一旁的謝安卻是聽的很認真,他迫切的想知道眼前的恩人的說的莫走什麼,指的是什麼,也許這就是小孩子應有的好奇心,縱然他天資聰穎也不可避免。
“沒有什麼,也許你以後不會走上那條道路,人有人的機遇,我也不好強求。”獨孤雪淡然一笑就不再說什麼。
“請恩人收我為徒。”謝安掙脫獨孤雪的懷中跳下馬對著獨孤雪磕了三個頭,已做拜師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