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天地,這四個字在十萬禁軍的腦海的久久揮之不散,他們沒有想到登上天下第一的劍聖為何要挑戰天地,為何不享受這世間的榮華富貴,也許這就是他們和劍聖的差別所在。無論今夜結果如何,劍聖獨孤雪注定成為這世間不可超遠的傳奇。
“亦兒,你切記為師說過的話。”獨孤雪說道。這話傳進了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耳朵裏。高坐龍椅的皇帝,對著紫禁之巔方向跪了下來,此時的他臉上已經流滿了淚水。他自然記得他的師傅獨孤雪對他說的話,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他師傅是用自己的命為自己鋪平一條無上大道。
“師傅,亦兒對不起你.....”皇帝對著紫禁之巔方向狠狠的磕了三個頭,就算血都已經磕出來,但皇帝依舊是毫無知覺,這是他欠他師傅的。
“獨孤雪今日就以天正我劍之大道。”獨孤雪對天暴喝,眼中射出精光。
霎時間,天上風雲變幻,狂風驟起,這一切都預示著這一夜,這一紫禁之夜注定了平凡。
上天對這凡間狂人的挑釁似乎生氣了,頓時狂風亂做,電閃雷鳴,猶如銀龍吐息,這幅滅世之景,讓紫禁之巔低下十萬的禁軍雙腿顫抖,牙齒打顫,縱然十萬禁軍個個手中都有人命,個個都見過血,更有甚,鮮血染身,成就不世血腥之名,可又如何,在這天威之下依舊如此的不堪。這就是天威,古有雲天威惶惶,凡人畏之如虎,恐之如怖。
“上天之威,可笑,吾輩持劍,問心即可,何須敬天,劍者對的起自己的心,對的起手中的劍,劍者剛正不阿,劍者一往向前,人阻吾路,吾殺人,神阻吾路,吾殺神,天要阻吾問道之路,這天留著要有何用。”獨孤雪劍指問天,其狂蕩不羈的神采讓人心醉,其話讓底下持劍者羞愧。
上天似乎徹底被底下狂人激怒,一條條銀龍奔向獨孤雪,獨孤雪依然而立,九九八十一條銀龍,威勢無比,獨孤雪的周身霎時顯現出八十一道劍光,劍光與銀龍在嘭的一聲中,齊消散。
天不予我,我亦可勝天,人定勝天,這四個字在這一刻深深刻在了十萬禁軍的腦海中。持劍者更是握緊手中的劍,這一刻他們明白了原來持劍者還可以如此。
“差異,不夠......”獨孤雪一聲不夠,惹的上天大怒,降下天雷,要滅此人,巨雷挾持著威勢,這股天威讓十萬禁軍齊跪,唯紫禁之巔上那個白衣依舊傲然屹立。
“如此,亦可,此劍送與天下蒼生,天下劍者。”身後劍飛,與天雷煙消聚散,沒有巨大的爆炸,平凡的可怕。
“劍,生與凡世,死亦平凡而死.......”未等獨孤雪感歎完,天突然下起了大雪,這個月本是七月,可卻下起了鵝毛大雪。
看著手掌中的雪花,獨孤雪低聲喃語:“人生寂寞如雪,孤獨何為。”眼前突然出現身著紅衣的女子,對他微微一笑,就在獨孤雪伸手一抓,場景突然一變,女子依舊身著紅衣,但卻是倒在地下,雪被染成了鮮豔的紅色,女子依舊微笑看著的他。
獨孤雪手輕輕一顫,淚水不住的流了出來,口中顫語:“夢兒...........”獨孤雪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為他在雪中翩翩起舞的夢兒,那個為他說出‘此生一場夢,隻為君夢。’的女子。
“原來我想要的是這個,我原來持劍是為護她一生,如今她已離去,我持劍又有何用。”獨孤雪白衣而立,手尖劍鋒一出,輕然一抹,白衣依舊站立,但紫禁之巔上的雪卻變成了血紅,那摸鮮紅刺著十萬禁軍的眼睛。
獨孤雪閉上的刹那間,他看到他夢兒向他走來,獨孤雪最後輕輕的說道:“原來這就我想要的,這才是我所追求的,若有來生,我又何必為了劍而放棄你,若有來生,手中的劍不要又如何,我隻想你陪在我的身旁。”風輕揚,白衣不舊,血色染紅了這片大地。
十萬禁軍此時也不顧及什麼,齊齊跪下,齊聲吼道:“送劍聖。”
“送劍聖.....”
“送劍聖.....”
這聲送劍聖響徹天地,皇宮大院之內,皇帝聽到這聲送劍聖,頭俯地,額頭上血不止,淚亦不止。
天上的雪不停的下,似乎老天也為之感動拋棄成見為他送行,人們都在為劍聖獨孤雪逆天而行的壯舉而感慨,為他自殺而疑惑亦可惜之餘,誰也沒有看到,一抹詭異的紫電劃破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