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起靈,大學畢業後接管了家裏賺死人錢的鋪子息善堂。
照理說我家店鋪在省城中心,生意不會太差,可是家族古訓有言,但凡息善堂所出之物,必須按照祖訓典籍親手製作。
如此,麻煩可就大了。
別人家的壽衣鋪廉價進貨,高價販賣,一條龍服務,大把賺錢,可我家的息善堂單憑我一個男生做老工藝,勤奮一個月也就是三四千塊錢,都不如把這好店麵租出去。
但我爸媽不同意,說這鋪子是祖宗留下來的,一定不能丟,必須好好的幹下去,不然就是忘本,就是不孝。
爸媽這話說的有點嚴重,我不是個忘本的人,也一直算是比較有孝心的,所以這個鋪子隻好繼續幹著了。
不過,雖然我對錢上麵無所謂,但我卻是個標準的吃貨,什麼山珍海味好吃的都要嚐嚐,因此錢包空空也是常事了。
沒辦法,我隻好接了個兼職的活,陰陽先生。
這一天上午,城央一號別墅區死了位年輕少婦,就近請我和紀師傅去幫他們家殃魂。
我們的工作很簡單,無非就是在死者家屬砸喪盆子,引靈之時,我們進屋去用五穀雜糧四處砸砸。
進入寬敞明亮的奢華別墅中,我拿著布袋兜撒五穀雜糧,就在我撒到二樓西北角浴室的時候,發現裏邊坐著一位身著紅色吊帶裙的貌美女子。
我感覺很奇怪,這個時間段死者家屬都去墳地了才對,她怎麼還在家中洗澡?
吊帶裙下兩條白淨淨的大腿,看到了不應該看的,我連忙歉意笑了下,轉身回走。
就在我要轉身時,那貌美女子忽然微笑著,向我出示一個老煙民要根煙的動作。
看在那誘惑紅唇的份上,我沒理由不給,隻是一翻兜發現煙沒了,尷尬。
“稍等。”想起雇主給紀師傅的四條好煙,我去要一盒就好了。
正在一樓撒五穀雜糧的紀師傅聽聞我要煙,連忙勸說:“這南河公園旁邊的城央一號別墅區,貴的要死,你可別把人家點著了咱賠不起,回去再抽吧。”
我指了指樓上:“不是我抽,上邊有個美女找我要根煙。”
“什麼女人?”紀師傅一臉迷惑不解:“這家人全都去出殯了,就雇傭咱的管家張瓊和倆保姆在院子裏,你看著誰了?”
我苦笑了:“還有人沒出去,在二樓浴室準備要洗澡,我差點給人看光了。”
“浴室!”不知怎麼了,紀師傅嚇的身軀抖動起來:“起靈,你最近修行可有進步?”
我們是九大陰陽門之一,供奉狐黃祖先的玄黃門,自祖師上霞稀明朝六年開宗立派已有500多年曆史。
到了這現代化科技的一代,已經很少有人修行,我的修為還是常太奶臨死前傳的,可悲身懷一甲子修為的我也就混個小陰陽先生。
我點了點頭:“突破中脈第一層頂輪,進入了第二層眉間輪,師傅,怎麼了?”
“走,快走,這單生意我們不做了。”紀師傅連忙拉著我就走。
我大感詫異,這老頭平時是個財迷,怎麼到手的錢要推掉?
要知道這家巨富給我們爺倆每人一萬塊的紅包啊,多少年難遇的好事竟然不要了,我深感惋惜,但這位家族前輩的話我也不得不聽,乖乖跟他走。
在臨走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回頭向二樓看看。
隻見那身著紅色吊帶裙的女子就站在二樓階梯口,那般期盼的望著我。
她很漂亮,洗過澡散落的濕潤長發,吊帶裙襯托著妖嬈身材,還赤著雪白的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