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吧,小哥兒身邊伺候的奴才都是姑娘您親自挑選的,平時勤快不說,心◥

姑姑端著臉盆進來:“今年這雪下得可真是夠大,昨兒半夜才開始起的雪花,到今兒早上就積了厚厚一層。姑娘快過來熱水暖暖手,梳洗好了把衣服穿上可別涼著了。”

邊說邊把臉盆交給喜兒,從衣櫃裏挑了一套厚重的緋紅緞狐膁褶子大氅,外麵套一件雪白細紗的緞繡錦衫。

我看著鏡中這樣裏紅外白的搭配,到覺得整個臉色看起來都白皙紅潤許多。

剛梳洗穿戴完畢,外麵天賜就牽住乳娘的手蹦蹦跳跳的出現在門口,一見我,立馬甩開了乳娘了的手叫了一聲‘娘’。就急唰唰地跑過來賴我身上:“娘,外麵下了好大的雪,娘陪天賜去外麵玩,陪天賜我外麵玩玩嘛!”

我看著他小棉襖上還未拍淨的雪粒子,心情立馬不悅,抓了他胖胖的小手起來,果然是冰涼的不得了。

生氣的蹲下`身來捏他的小臉蛋喊道:“誰叫你在外麵玩雪的,大冷的天凍壞了怎麼辦?”

旁邊乳娘聽我這樣說,趕緊一下滑跪到地上:“二奶奶恕罪,是奴婢沒有照看好小主子。剛來主屋的路上,小主子一看到滿院白晃晃的一片,就興奮的不得了,手還沒拉穩呢就跑到了雪地裏,奴婢....”

“好了!”我製止了她繼續說下去,道:“不管小少爺怎麼個頑皮不懂事,你終歸是他的乳娘,該教導他才對,那能這樣縱容著他這樣頑皮。大冷天的,就是平常一個大人往裏麵一站都受不了,還不說是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是是...二奶奶說的是,奴婢知道錯了,今後定好好伺候好小少爺,絕對不讓這樣的事兒發生了!”

我見著她誠惶誠恐的樣子,雖心情還有些不悅,但也知道小孩子頑皮有些時候就是連我們這些大人也左右不了的。所以也不能全怪到人家身上。

隻是天下做母親的都這個樣,是見不得自己孩子受一丁點的委屈。

我慢慢直起身來。“行了起來吧!以後注意些就是了。去幫著丫頭把飯擺好,伺候著小少爺用飯吧!”

她這才得了準起來。

卻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走了幾步,還險些絆在旁邊的椅子上摔倒。

我看了也隻是無奈的搖頭。

其實這幾年裏我對下人都已經是很平和了,除了一些不能饒恕的錯誤以外,一般小錯我都不會怎麼罰她們。

但可能平時說話做事都是一板一眼太過嚴肅,再加上懷孕那會兒自己的臭脾氣,底下這些人都認定我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這乳娘雖是後麵才進門的,但也經曆過我當初挑乳娘的那個執著勁兒,進府後可能又聽了一些年長婆子的長舌,就認定我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子。

所以平時隻要我一大聲講話,哪怕是不發火,她也都嚇得不輕,以為我會怎麼樣。

前方天賜見我大聲訓斥了自己的乳母,卻也並不知道害怕,因為知道我平時對他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火是發了,卻也不會真的拿他怎麼樣。

這會兒見乳母去幫著擺飯,又不死心地拉著我的裙擺:“娘,陪天賜去外麵玩嘛,天賜喜歡去外麵玩!”

我卻一下冷了臉,拉了他的小手一起走到旁邊軟榻上坐下。麵對麵的看著他。道:“天賜向娘保證過什麼?”

他抬頭見我冷冷的神色:“天賜想....”

“還說!”我拍著他的小手大喊。

他眼睛巴巴地望著我,見我如今真打了下來,又冷下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