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婆婆和公公看了,都是大驚。

我卻乘此機會,又一下跪在地上更加痛哭地道:“父親母親可覺得媳婦入府以來,有哪裏做得不好不到位?又或者是如那惡毒妒婦一樣,阻止自家夫君屋裏進人或是納妾?”

公公婆婆互視一眼,都搖頭。

我又說:“即是這樣,那就請父親母親替媳婦做主。媳婦自認來曹府以來,上孝公婆下敬夫君,和府裏各位叔叔嬸嬸姨娘及各院的弟弟妹妹也都是相互禮讓關心,可媳婦做了這麼多,二爺卻還覺得不滿意,如今竟還學那不想好的紈絝子弟,在外養起了外室。媳婦這裏懇求父親母親,若是也和二爺一樣,覺得不滿意安和這個媳婦,那就乘早一紙休書下來,媳婦絕對保證不哭不鬧無怨言。也好過了現在這樣,眼看著自己的夫君在外養外室,還讓人說成是好惡擅妒阻止夫君納妾的悍婦丟人現眼的強!”

這話說完,果然上方兩位都是大驚!

一紙休書,他們哪裏真的敢一紙休書。不說如今我爹爹和母親還在那裏,就是為了自家的名聲,他們也絕對不敢做出休媳這樣讓人笑話的事。還不說我娘家那樣的身份地位。

要是今日真是一紙休書下來,怕到時就不隻是青文這個官職保不住,就是公公如今禮部尚書的位置,說不定都還會有動搖。這等魯莽又愚蠢的事,他們自然不敢做出來!

這邊廂婆婆更是親自伸手要扶我起來。我卻依舊哭著,不去領她這個情。

“這個逆子!”公公見著我這樣,更是氣急地在旁邊厲聲大喊了一句:“來人啊!把這個不孝子給我綁起來拖到後院關著。養外室,我到要看看這逆子還敢不敢去找那些賤人!”

“爹!”青文焦急又痛心地大喊了一句,又看著我:“沈安和,你如今怎麼變得這樣心腸歹毒又不講道理。”

我沒理他,隻臉上帶著淚,更加委屈地看著公公。

“自己做了錯事,還敢這樣質問你媳婦?”公公氣得漲紅了臉,又問了我一句那女人現在何處?我如實的說了。

他又說:“今日這事可還有誰知道?”

我自然明白他心中的顧慮,道:“媳婦也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光鮮的好事兒。所以處置那心娘之時,也是關緊了大門來審問的,並沒有讓更多的人看見。即使最後攆出了院子,也並沒有報過府裏任何一個人的名諱。所以至今為止,也並沒有人知道那租下院子的人,就是二爺。至於那女子,媳婦想二爺也不會那麼愚笨的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迄今為止,那女子也隻知二爺在家排行老二,喚二爺。也並不知道二爺的真正身份。”

公公這才放心。

又當即轉身對跟班的管家道:“速速帶了人出去把那女人給我找出來,拖到京外給亂棍打死了扔到郊外喂狼喂狗都可以!總之這京裏,是再也容不下她半眼!”

“爹!”

“住口!”公公一下回頭,手指著他:“你這逆子,這等的糊塗事兒都做得出來。如今你媳婦有孕,你要覺得沒人伺候盡可來稟了你母親給你院裏安排幾個通房的丫頭,或是從外麵找幾戶正經人家的閨女收了房。你如今到好,在外麵養起了外室,也不看看我們家是什麼身份,這等丟臉的事你都做得出來。你真要讓你爹在朝堂上同僚麵前都抬不起頭是不是?”

他還想辯解。公公卻早黑了臉,叫人綁了下去。

我跪在原地,看著被下人強行帶走的青文。心中明明是愜意的,卻又止不住地心涼!

想起當初在世允家的別院裏,他口口聲聲對我說,今生今世心裏就隻有我沈安和一個人。想起當初他處處護我讓我寵我嬌縱我,巴不得日日夜夜都與我相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