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那兒是說你不好了。瞧你這急的樣兒,不是潑猴兒又是什麼。”我拿手絹擦了她額前的汗珠。

她到笑著一把抓了我的手:“本來五月的時候母親就要動身來京裏的,可偏巧家裏一個姨娘生了病,母親要忙著照顧姨娘,害我錯過了表姐和姐夫的大喜日子。表姐快給我說說,和姐夫這婚後的生活,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

“哪有姑娘家這麼著急問人家婚後生活是什麼樣的。”碧璽接話道:“寶淑小姐要是想知道,何不自己快點找個人成婚,也省了問我們家小姐這樣麻煩。”

“這是碧璽吧?”寶淑拉著碧璽左右看了一圈:“小時我就說這丫頭長大了必定是個美人胚子,可真還給我說對了,瞧這小臉圓嘟嘟的,這皮膚也給滑嫩的!”

碧璽被說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嬌羞道:“表小姐你這是誇我還是打擊我啊,無論是這國相府還是尚書府,我這臉都是最圓最多肉的,哪有像我這樣的美人啊?”

在場的丫頭小廝,一堆人都被這話給逗笑了。

我看祥寧和寶淑這滿身的汗,就先帶了她們回主院,叫下人燒了熱水清洗清洗。

換好了衣服出來的寶淑,果然神清氣爽許多,人看起來也更漂亮了。

我拉她過來,上下仔細打量著點頭:“嗯,果然是個美人。明年的大會兒上,不知有多少俊俏公子眼睛要落你身上移不開了。”

“表姐,你又笑我。”她不好意思的跺腳。

我笑:“不僅漂亮了,還更像女孩子了。竟都知道害羞了。”

她更加不理不饒的要來撓我的癢。這樣鬧了一會兒,外麵有人來報說院裏幾個姑娘也來了,說是知道表小姐過來,都要過來陪陪表小姐。

我點了頭,讓丫鬟通知她們進來。

幾個小丫頭先給我見了禮,又問了寶淑的好,姐妹一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開了,最後安玲說這人多屋子熱,提議到外麵榕樹下玩紙牌,一堆人又移到了後院。玩了幾把,寶淑有些坐不住了,小孩脾性發作,丟了紙牌就跑過來搖晃著我的胳膊,嚷嚷著腿麻要我陪她一起到後院逛逛。

我正好也玩得有些坐得倦了,也想出去走走,就丟了紙牌隨了她出去。

另外幾個妹妹都是自小在相國府的嚴厲管教下長大的,自是不怎麼能接受的了寶淑這樣活波灑脫的脾性。也知我和寶淑可能有些私密的話要說,又都各自告辭離去了。

我問寶淑這次進京自己心裏可有什麼打算,她還是一副樂天派,說沒有。我想著母親剛才說的話,也就不再多問了。左右到時挑的人是會讓她自個兒選的,我也無須著什麼急了。

晚飯的時候青文也過來了。

可吃了晚飯,寶淑還是拉著我不讓走,青文因明日還要上早朝,衣物那些都在家裏,也就自己先回去了。

青文走後,我和寶淑在後院的小亭子裏乘涼。寶淑趴在石桌上,手撐著下巴看著我。我問她何事,她到笑了:“表姐,你不知道剛吃飯時姐夫看你的眼神。那眼珠子,就跟定格在你身上一樣,左右也移不開。”

“小蹄子。”我拿扇拍她的頭:“小孩家的,你懂什麼?”

“什麼小孩家的,左右你也才大我兩歲不到。現如今你都已成婚了,我明年也要參加大選了,還能算小孩嗎?”

“怎麼不算?不是小孩又有誰像你這樣潑猴兒。”

“不管你怎麼說,總之我就羨慕姐夫剛才看你的眼神,明年大選,我也要找一個像姐夫這樣眼神看我的人做夫君。”

我嗬嗬笑:“那你到說說看,青文看我的眼神到底是何眼神。”

“唔。”她想了想:“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我覺得,這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姐,我想姐夫他是真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