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

那大夫人的臉色果然蒼白了許多,自己的陰謀被人拆穿,心裏肯定很緊張吧。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縣太爺捕捉在眼裏。這下子,他已經能斷定大夫人心裏有鬼了。

蔡禦醫囁嚅一聲:“隻是奇怪的很,這宮廷禁藥已經消失了數十年,卻是如何在民間流傳下來的?”

說著,他開始檢驗藥粉,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藥粉確實就是失傳已久的【藏青散】。

縣太爺說:“如今事態已經明了,這包藥粉確實是毒物,陳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夫人又開始哭啼不止,表現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民婦真的冤枉啊!民婦並不認得這什麼青什麼散的!民婦什麼也不知道啊!”

黎允浩也看了很久了,他出來向縣太爺拱了拱手:“草民黎允浩,草民有人證,能證明陳氏確實蓄謀已久要害人。”

經縣太爺恩準以後,黎允浩居然讓衙差請來了臨鎮甄府的姑爺朱文德,他身後還跟著楊武!

原來,朱文德自從接手了碼頭生意以後,施展懷柔政策,不僅收服了那個刁蠻的趙燕,連棉田鎮很多商家都跟朱文德建立了良好的生意往來關係,更別提像黎家這樣的大商戶了。

朱文德與黎允浩見過麵以後,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那一日,楊武無意間聽到花家大夫人與陳月娘的對話,深深覺得此事不簡單,就把這來龍去脈講給了朱文德聽,還拜托朱文德幫一幫花木棉。

朱文德把楊武當好兄弟,兄弟有求,他自然會幫忙。

這不,見到了黎允浩,他便告訴黎允浩,說黎府有個陳月娘,其實是花家大夫人派去的細作。黎夫人在黎允浩的幫助下很快查出一些蛛絲馬跡,果然在陳月娘屋子裏找到了他們黎家的賬本。

朱文德還把那陳月娘勾結花家大夫人,想把花青鈴弄進黎府做小妾的陰謀給一並說了。黎夫人一想起那日陳月娘鬼鬼祟祟的非要她去滄氏繡坊看那些繡女做手工藝,心中疑慮頓消。果然是這個陳月娘在搞鬼,枉她伺候了自己這麼些年頭。

黎夫人再三盤問下,陳月娘終於招了。

黎允浩一咬牙,就把這個“家賊”給趕出了家門。想她跟了黎夫人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卻鬧得晚節不保,當真是不值。

縣太爺又派人去尋來陳月娘上公堂,事情鬧到這裏,所有相關聯的人基本上全都扯進來了。

此時的大夫人陳氏,臉色已然慘白,身子直發抖,嚇得直哆嗦。縱使她娘家靠山再硬,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這種殺人的勾當,怎麼著,縣太爺也會判一個死刑的。

陳氏覺得自己今日是難逃一死了,眼神越發絕望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親閨女花青鈴,一副有千萬臨別遺言要訴說的感覺。

可那花青鈴卻還被蒙在鼓裏。她大概是萬萬也想不到,自己的娘親是一個心腸如此歹毒的人吧。

下麵又開始轟亂不堪,圍觀的人議論紛紛的,縣太爺又猛地一拍驚堂木。

“肅靜!”

堂下頓時一陣清淨,哭鬧之聲竟也被壓製住了。

縣太爺問陳月娘:“你為什麼潛伏在黎家多年又為什麼盜取黎家的賬冊?棉田鎮上的大戶人家這麼多,你怎麼偏偏看上了黎家的少爺?本官瞧著,花家二閨女模樣倒也不差,應該能嫁個好人家,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幫著陳氏去攛掇黎夫人給兒子納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