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一束光,兩束光,三束光……數不清楚了。
你又一次的來到我的夢中,還是我再一次的誤入了你的世界?
這就是櫻花嗎?
淡淡的粉色,指尖般的大小,為何隻有此花在空中綻放?飄舞盈動著瑰麗的身姿?是縈繞著你的那份思念吧?
我,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那淡淡的,卻又恒久的思念……
對不起,我竟然忘記了在記憶中是否有你的存在。請原諒我的遺忘,請告訴你的名字。亦或者是你在向我傳達對另一人的思念,那麼請告訴他的名字。
我不願看見你在光明之處還要黯然神傷,我不願看到你在櫻花飛舞之時閃動淚光。
為什麼,你不語呢?
畫著圓月的折扇遮擋著你的容顏,隻露出一雙明眸卻也在思念中悲傷櫻花的飄落、溪水的遠去。
這份思念……你懷揣了幾個世紀呢?
眼角微熱,又在夢中流淚了。但是手塚怎樣都醒不過來,也許在潛意識之中並不像醒來。
濕濕的溫熱的舌尖舔舐著手塚流下麵頰的淚水,不二喜歡這樣靜靜流淚的手塚。安靜的早晨,隻有他們二人的呼吸聲,還有身下之人淚水流動的聲音。
不二:“還早呢!”
手不老實地撫摸著手塚敏[gǎn]的地帶。
手塚:“我又做了那個夢……嗯……別鬧!”
抵擋著不二的愛撫,坐起身來。淚水還未幹卻:“你為什麼不問我做了什麼夢了呢?”
不二:“問了,你也不會告訴我。”
不二躺在床上,微笑著看著眼中的手塚:“你流淚的樣子是最美的。如果是那個夢讓你流淚,我到是希望你每天都到那個夢境中……”
不二起身擁抱著手塚,指尖穿過他的發絲細細的撫摸,隨著身體的接觸不二總是變得很激動,擁抱也變成了緊緊的束縛:“但是,隻能讓我一個人看到,隻有我可以看到手塚流淚的樣子!”
手塚沒有反抗,雖然他有時也忍受不了不二這種強烈的控製欲望,但是他知道不二是多麼的愛自己。雖然不二總是笑眯眯的,感覺是那樣的溫柔。但是,他不懂人為何而流淚。不二,是沒有感情的人,還是自己的存在奪走了這個人的全部情感呢?
二人關上家門,從同一扇門裏走出兩位高級軍官——手塚馮鄧尼茨中校,德國黨衛軍第二帝國裝甲師;不二凱特爾少將,帝國中央安全局一處第一黨衛軍特派員。
二人軍服領口處的雙S閃電標誌十分醒目,黑色的製服透露著威嚴和冷酷。
這一天是1943年2月5日,就在2月2日,德軍在斯大林格勒投降,9萬德軍被俘。
柏林的天氣沒有回暖的任何跡象。
帝國中央安全局,大理石鋪就而成的石階在這樣一個陰沉而寒冷的早晨變得更加凜冽。
軍靴與大理石敲打出的聲響是凝重的,鏗鏘有力的。出出進進的軍官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文件檔案和皮質公文包。不二一臉輕鬆,微笑著迎接每一天的工作。但是,其他士官見到這位陰柔的少將可並不輕鬆。
匆忙的軍官們在經過不二的身邊都要停下腳步、行軍禮。雖然是黨衛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進入帝國中央安全局1處的人就流淌著蓋世太保的血液。黨衛軍的秘密行動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蓋世太保那雙穿透靈魂的眼睛。
這位剛剛派來的不二周助少將,性格溫和,也不刻薄。隻是笑容中沒有任何善意,不講情麵。其實,他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為整個帝國做著什麼工作。
“早上好呀!”
倚在不二辦公室門口的人留著一頭黑色的卷發,米色的風衣領遮掩著麵容,那雙不屑一顧的大眼睛顯得更加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