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正堂處中年男人端坐在紅木的椅子上,一臉寒霜的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身丄彌漫著一股森冷的孤寂,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的孤寂,“我要你去京城是幹什麼的,我要你擾亂雲國,殺了沐決,你卻無功而返,淩仇你太讓我失望了。”

“師傅,我…我……”仁九對坐在紅木椅上的中年男人,極為敬畏,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是有原因的。”▼思▼兔▼網▼

“原因!?”中年男人聲音又冷了幾分,“淩仇,你想說因為他是你姑姑的孩子,所以你下不了手,你這樣優柔寡斷,你父皇的仇……”

“不,師傅,不是的,不是因為他不是姑姑的孩子我才下不了手,他是我弟弟,他我弟弟淩煜。”

“你說什麼?”中年人顯然也吃了一驚,看著仁九眯起眼睛仔細的想了一會,道:“你確定?”

“是”“他應該和你父皇很像?”中年那人微微仰起頭,原本沒有表情的臉微微皺起了眉,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是,他和父皇很像,我當時以為他是因為姑姑的原因才,沒想到他居然是小煜。”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仁九隱下心裏的激動,語氣平緩的道:“我看到了他身丄的胎記,在大T上的胎記。”

“既然他是你弟弟,你為什麼不把他帶回來,”中年男人睜開了眼睛,看著跪在下手的仁九,“他舍不得身份地位富貴是嗎,這樣的人不愧成為你父皇的兒子,更不該活著……”

“師傅,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仁九已經習慣了師傅的陰冷,習慣了師傅做所有的一切隻為了給父皇報仇,但聽到這些話心中還是一苦,“我和胥準備在宮變的時候殺他,當時他已經被胥打成了重傷,我是在想給他補上一刀的時候發現的,我離開皇宮的時候他也還沒醒。”

沉默,中年男人又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沒有再說話,仁九幾次想要抬頭,想要開口卻都忍下了,相伴十數年,師傅的脾氣他比誰都要了解。

中年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次的行動失力,不但被商國太子知道了你的身份,蘇胥重傷,素曉也死了,都是你領導不利造成的,去苦陀崖思過三年。”

“是”仁九沒有反駁,雙手扶地叩首卻沒起身離開,還等待著男人關於沐決的決定。男人從身邊的桌上拿起三本書,丟到了仁九眼前,“這三年這三樣東西,熟讀,牢記,學會怎麼活用。”

“師傅,這是?”

“要真正為你父皇報仇,不是匹夫之勇殺幾個人而已,是替你父王拿回大淩的江山,這些年這些東西,師傅我都又教你,這三本書是我畢生所學的羅列出的精華,你能學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男人說著又拿了一卷卷軸,拋在了仁九眼前的書上,“關刀,長槍,馬上用的武器這上麵都有。”

男人說完轉身走向西側的牆壁,抬起手推動了一塊青磚,牆壁分開中年男人微微側頭,“淩煜的事,不用你再管,出去。”

仁九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忍下來了,拿起地上的東西,起身離開了陰暗的房間……

中年男人轉頭看了眼仁九蕭索的背影,浸滿寒霜的麵頰,有一瞬的瓦解,但轉過頭堅實的鎧甲就再次穿到了身丄,中年男人走進了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