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萬霆瞪了無病一眼,把門重重的關上,惡狠狠的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仔仔細細的說清楚?”

“看來他已經開始動手了,今天的事不是意外。”無病說話的時候,拿了一個碗出來,從袖口裏抽出了一跳絲帕,放在裏頭,拿起裝著熱水的水壺把水碗倒滿,用下巴點了點。

鍾萬霆走上前,看著說水碗裏冒出的層層油花,眉擰在了一起,“這是你從閣樓上弄來的。”不是疑問是肯定的敘述,隻看一眼他便什麼都明白了。

無病點頭,把今天的事情詳細的跟鍾萬霆說了一遍,最後不忘補了一句,“如果不是仁九,那一拖阻了力度,決恐怕就懸了。”

鍾萬霆點點頭,低頭看了眼水碗裏的油花,道:“後天出使商國的李城會抵達京城,朕要宴請他……”

鍾萬霆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轉身便往外走。無病沒說什麼,靜靜的看著鍾萬霆離開,看著水碗裏的油花,重重的歎了口氣……

沐決睡的很沉,鍾萬霆離開又回來,他都不知道,鍾萬霆坐在床丄,拆開了沐決手上的紗布,看著被刮出的傷口,心疼的吻了吻,拿了新的紗布,和藥膏,重新纏好,躺會沐決身邊,眼睛看著沐決的肚子,手放在上麵揉了揉,眼裏滿是寵溺,當視線從小的,轉向大的的時候,眼中的寵溺絲毫沒有漸少反而更多了,“決,決……”

鍾萬霆湊到沐決的耳邊喚了兩聲,見沐決沒有反映,才放心大膽的在沐決的唇上啃了一下,對於沐決來說這一晚因為動腦,睡的格外香甜,對於鍾萬霆來說,這兩天注定都是無眠之夜,盡管機關算盡,卻還是難掩擔心……

沐決坐在鍾萬霆叫人搬來的躺椅上,因為沐決身體鍾萬霆怕沐決自己保持不好平衡,所以這隻是躺椅,並不是搖椅,沐決靜靜的躺著,手邊拿著讀了一半的書,眼睛卻躍出了書本,看向了窗外晴朗起來的天空,心裏低語,都說六月的天孩子的連,這秋天的天氣不也一樣難以琢磨。

“王爺你看這個好看嗎?”素曉獻寶似得把已經有了雛形的白色小皮襖送到沐決眼前。

沐決瞧了一眼,雖然是男人,但是看著素曉受傷的東西,想象一下魆穿上這東西的樣子,還是眼前一亮,“這,你這丫頭怎麼想到用這東西縫襖子。”這東西穿到魆身丄,肯定跟真的小動物似得,沐決可以遇見那是多可愛的一副畫麵,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沐決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對魆的在乎,一開始是亦敵亦友,後來是肝膽相照,後來知道了魆會投胎做他的兒子,沐決這已經無親無故的孤人兒,把親情都用在了魆身丄,雖然後來那臭小鬼那麼作弄他,情意卻不減反增。

“這東西暖啊,”素曉笑眯眯的道:“而且娃子穿上一定很可愛,王爺您現在已經六個多月了,到生的時候估計不是臘月就是冬月,聽說今年天氣會很冷,我準備再絮進去一些棉,等小皇子滿月之後就能穿了,肯定又暖和又可愛的不得了。”

沐決點點,笑眯眯的道:“有你這個心靈手巧的小阿姆在,我兒子以後肯定不缺衣服穿,丫頭我看好你哦!”(照顧孩子的女仆,和乳娘相若,當上就是終身製,這樣的人,越到老年,在皇家和富貴人家,越受尊重)

聽了沐決的話,素曉整個人一怔,富貴人家挑選阿姆都是千挑萬選,身世清白不說,絕對是主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