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起來,燕清不由莞爾,伸手抓住呂布的,輕輕與他十指相交,一下安撫住他即將暴動的情緒後,才溫溫柔柔道:“瞧,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呂布悶悶道:“這豈能——”
燕清笑著打斷了他:“好了,你也休要勸我改變心意,比起徒勞地耍弄你那點的口才,倒不如從今天起好好愛惜龍體。衝鋒陷陣、建功立業的事,就該放手叫部將去做。身為國君,你連禦駕親征都該能少則少。”
解開自己心結後,燕清心情大好,也不管呂布如何做想,就再翻過身去,釋然地睡下了。
等他一覺醒來,不出意外的是,呂布早沒了人影,應是上朝去了。
燕清剛坐起身來,要下榻著履,宮婢們就惶恐地迎了上去:“陛下有令,太醫稍後便到,還請丞相大人先莫移足。”
“噢?”
燕清不解地順著她們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
落入嚴重的光景,則叫他小驚了一跳:昨晚崴了一下、卻因他感覺不到痛楚,壓根兒沒放在心上的腳踝,經一晚上的來回折騰,這時已腫得老高,當得是觸目驚心。
不過對一顆桃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燕清而言,也隻是看著嚴重罷了。
燕清很快重歸淡定,倒還是耐心地等已在半路上的太醫趕來,進行了一番醫治,才屏退周圍下人,將那顆桃從袖裏變出來,慢騰騰地開吃。
郭嘉弗一進寢殿門,就見翩然若仙的燕清淡定自若地捧著顆快趕上他半張臉大的胖桃子,一口一口地慢慢啃,不由將眉一挑,脫口而出道:“重光也信那仙桃教?”
燕清被他害得當場嗆到,咳了好幾下,才順過氣來,怒得拍他一下:“胡說八道些什麼!”
郭嘉輕哼一聲,卻是慧眼如炬:“你怎不去外頭看看,現滿山都是盛開的桃花,再問問踏青的人,到底是哪兒來的樹,才能結出這麼飽滿的桃子?”
燕清微愕,他還真沒留意。
“罷了,我來你這兒,也不是為了一顆桃子的。”郭嘉知道燕清身上頗多玄妙之處,偏偏低調得很,也不打算真強迫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在大獲全勝後,就大發慈悲地將視線從桃子上移開了,凝眉問道:“你對陛下做了什麼?”
燕清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什麼也沒做。他怎麼了?”
郭嘉嗤笑,擺明不信:“一直魂不守舍,唉聲歎氣,折子聽了白聽,直叫底下人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一個比一個噤若寒蟬……你還好意思說沒對陛下做過什麼?”
燕清揉了揉眉心,據實相告道:“吵了一架。和好倒是和好了,但他有件事,一時半會的還無法接受,難免發發脾氣罷。”
郭嘉冷酷無情道:“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收拾,沒有你在這一邊清閑度日,還一邊拖伴虎者的後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