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後,少婦並沒有什麼反應,隻不過沒夾煙的右手一隻不停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過了一代煙的功夫,她才問我:“想過自己要當爺嗎?”
她說完以後,兩隻迷人的大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答。而我已經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好一會之後,我才訥訥的開口說:“其實誰都想當爺,可這個字我就在腦子裏想想,憧憬一下,也就僅此而已。”
“敢想不敢做?”少婦歪頭看著我問。
“不是不敢,是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再說,我也不認為自己能當得了爺,我自己什麼身份自己最清楚。沒錢沒關係的,能當個保安還都是托了熟人哩。”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對著少婦打開了話匣子。
少婦歎了口氣說:“那我也不和你賣關子了。我就一句話,願意跟著我幹嗎?”
我心裏陡然一驚,她今天故意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以後跟著她???我後背不由得開始冒汗,因為我實在是太緊張。我怯怯的說:“你讓我跟你幹,可我傻乎乎的什麼也不會......”
我剛說完,少婦就笑了。她說:“難道你一輩子都想做個受人指使的保安?當保安能在省城安家娶媳婦?我想你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再想回老家過那種麵朝土地背朝天的日子吧?娶個農村姑娘湊合過一輩子?”
少婦這幾句話,層層遞進、一陣見血。我都這麼大人了,說難聽點,正是發春的時候。每天杵在小區門口,看著麵前走過的形形色色的女人,卻沒有一個屬於我,隻能盯著人家的背影偷看。有時也會忍不住,骨氣勇氣抬頭盯著人家的胸看。
晚上更難熬,躺床上睡不著的時候,腦子裏就會幻想今天見過的那些個美女,想象著自己能抱得其中一個歸,愉悅的享受魚水之歡。可又一想,自己不過是個收入低少的物業保安而已,沒錢沒勢還竟做白日夢?。
少婦這時候忽然又問我:“家裏種的地多嗎?父母都還好嗎?”
我感覺少婦好像是能讀懂人的心理一樣,她問的這個問題一直就是我的痛處,她抓七寸抓的真準。我父母因為過度勞累,身體都一直不是很好,尤其是家裏忙的時候,我又不能請假回去幫忙。母親一到忙的時候,都會累的哮喘,氣都喘不順。可我這個做兒子的,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想到這裏,我不自覺的留下了眼淚。
少婦遞給我一張紙巾說:“這就是社會,人吃人,踩著人往上爬,如果你想被人吃,繼續過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那你就回去繼續當你的保安。如果你想有所作為,那就跟著我。我給你時間考慮,等你真的決定跟著我幹的時候,我再給你講講我是怎麼一步步到今天的。”
從茶樓出來以後,我一路小跑著往宿舍敢去,再也沒有玩遊戲的心情。她的話不停的在我的耳邊縈繞。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跟著人家要幹嘛。更不明白的是,我又醜又笨又啥都不會,她怎麼就能看上我?
第二天,我依然站在小區門口上班。因為昨晚上一夜沒合眼,都在想著少婦的事,所以眼睛非常的幹澀,可腦子裏還是止不住的在想著她說的話,以至於車主讓我開門都沒聽到,整個人一天都心不在焉。
下午的時候,少婦過來了,不過她沒有跟我打招呼,而是直接上了樓。片刻不到,跟著她一起的幾個人就從樓上拎下了好幾個行李箱。原來,她是準備要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