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電一

這方水土這方人!

這方水土,是神奇的水土:兩山一河,充滿靈性。地下寶藏,地上資源,得天獨厚。

這方人,是創造神奇的人:引黃灌溉,孕育繁榮。古代文明,現代文明,交相輝映。

這方水土,是我安身立命之地;這方人,是我交心、貼心、知心的師友親朋。

自從踏上這片熱土,我便愛上了這裏的水土、這裏的人。我在這裏深深地紮下了根,舍不得離開它!這方水土,給了我生存的空間,給了我人生的舞台,給了我意想不到的收獲。這方人,給了我進取的動力,給了我友善的理解,給了我無私的幫助。

自從加入記者行列,我便愛上了這份職業、這支筆。我不遺餘力地投入工作,從沒想過要放棄!這份職業,給了我喜怒哀樂,給了我多彩人生,給了我充實的生活。

20多年來,我堅守信念、履行職責,多跑、多看、多聽、多問、多思考、多動筆,發掘特點、尋找要點、透視難點、聚焦熱點、展示亮點,力圖多寫稿、寫好稿,全景式宣傳寧夏、推介寧夏,向世人展示寧夏所有美好的事物。於是,我以極大的熱情記錄了自己的觀察、發現、調查、思考、感悟,同時也記錄了寧夏的一段曆史。

收入本書的篇章,就是我這方麵的收獲。七八十萬字,確實不算少了,但這隻是我發表作品的五分之一左右。有大量作品,我沒有收入,其中包括曾引起廣泛關注的稿件。在我看來,有些東西隔的時間比較久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感興趣了。有些事情時過境遷了,沒有再收入的必要了。有些問題已經解決了,不要讓人覺得我還在揪住不放。有些作品寫作平淡、乏善可陳,就不要“汙染”讀者的眼球、浪費讀者的時間了。

出版這樣的“大部頭”,我曾猶豫過:因為出書是需要經費、需要推銷的,而花了很多錢、書卻堆在那裏賣不出去的情況屢見不鮮,那樣的日子是不太好過的;因為新聞作品常常被人稱為“易碎品”、“壽命”很短,而我的這些東西真的可以打破“慣例”、不易“破碎”嗎?在這個世界上,人們製造的各種垃圾已經讓人難以忍受,我還要再製造新的垃圾討人嫌嗎?因此,我換一種眼光重新審視自己這些“見報稿”:事隔多年,現在的讀者還有讀的興趣嗎?自己看好的東西,讀者是否也看好?讀了這些東西,真的會有所收獲嗎?這樣,讀者有沒有興趣、是否看好、讀後能否有所收獲,便成為我的選稿標準。不符合標準的,我一般不收。

我是在惴惴不安中挑選稿件的。這個過程,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期間,我篩了又篩,忍痛拿掉了許多自己舍不得拿掉的東西。畢竟,出書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是一個集中展示的機會、是一次放大作品影響的平台,非比尋常。

那麼,我的這些東西真的有出版價值嗎?我很不自信。直到有些看了書稿的人認為有“看頭”,我才稍感安慰:我還是寫了別人沒有寫的東西、寫了讀者感興趣的人和事、寫了有一定信息量的作品!我想,選入書中的東西,如果能有三分之一讓讀者粗粗讀一讀,如果能有四分之一給讀者留下一點印象,如果能有五分之一對編采人員有所啟發,如果能有六分之一能被一般讀者認可,那我就大喜過望了。

20多年來,我把自己的新聞觸角伸向了各個領域,幾乎對方方麵麵都有涉及,這也就決定本書的內容很龐雜。為了便於閱讀,作品按內容大致分了一下類,但不很嚴格。有些作品篇數較少,就不再單獨分類。出於種種考慮,有些作品在收入時作了一些技術處理,相信讀者能夠給予理解。

人生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就兩鬢染霜了。在光明日報記者這個崗位上,我已經站了20多年。是否虛度了寶貴的光陰?是否辱沒了神聖的職責?是否辜負了人民的期望?我常常這樣反問自己、檢查自己、鞭策自己。現在,我把這些作品奉獻給讀者,接受讀者的批評、指導和檢驗。這是我的一次自我總結,也是我向寧夏人民交上的一份答卷。隻是,我不知道讀者會給我打多少分、是否真的有興趣讀一讀。

一本書的出版,既是一次“集體勞動”,又是多方合作的結果,缺少哪一環節、哪一個人都不行。這裏,我要感謝的部門和個人有很多,但限於篇幅又無法一一列出。不過,自治區黨委宣傳部、寧夏人民出版社的支持不能不提;接受過我的采訪、為我提供過材料的朋友,本書的責任編輯和錄入、校對、印刷、裝訂人員不能不謝。這份感謝,將轉化為我今後工作的動力。

雖然認識許多領導、許多名家,但考慮到他們太忙、難有時間也難有興致細讀這些文字,也不願收入許多書中常有的溢美之詞,更不願為此替人捉刀代筆,本書也將和幾年前出版的《記者的天空》一樣,不再麻煩他人寫序了:我自己隨便寫上幾句,剖白一下自己、介紹一下相關情況,就算“自序”吧。

2008年3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