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大訂單要做到一石三鳥
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何況歐陽還沒有醃成鹹魚，是個大活人。
好日子總算要來了，歐陽一下子恢複了自信，一時高興，買了些小禮物，開車來到電信公司的機房。電信公司的人員正在安裝設備，很快就安裝到機架上。歐陽去跟那些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將小禮物交給銷售部經理，讓他給大家意思意思。他又來到財務處，把小禮物給那些人。
大家其實都很清楚他的意思，收了禮物，負責付款的那個女人說：“還得為你這事跑銀行。”歐陽千恩萬謝，問她哪天能付，她說：“你先忙著簽字吧，辦完手續，最快也是兩天以後了。”
會計室有幾個女人，看來買股票了，她們正在議論大盤。歐陽打趣道：“我有消息。”
這些人迅速把頭擰過來，從不同的方向看著他，歐陽成了焦點。
歐陽笑了，“消息是神油股份今天還跌。”
大家立刻厭惡地看他，有一個人生氣地說：“你的錢批下來也不給你。”歐陽說：“玩笑都開不得？”
有一個說：“你這張烏鴉嘴，我的神油股份都快跌沒了。”歐陽說：“再跌你也沒有辦法呀，留給孫子、重孫子吧，我買了三百多萬呢，現在不到五十萬了。”有人又轉怨為喜了，因為找到了墊背的。
歐陽知道跟她們囉唆沒有用處，便來到外麵，給裝備處的處長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坐坐。處長問：“什麼事情？”歐陽說：“應該是兩三天之後，第一筆錢就付出來了，咱們得坐坐。”處長說：“用不著，到時候再說。”歐陽心裏美滋滋的，剛掛了電話，鄧紅竟然打來電話，催他回公司。
歐陽開車回公司，剛到樓下，鄧紅打電話說到大樓裏的咖啡廳碰頭。
歐陽笑笑，來到咖啡廳，果真見到鄧紅在那等著，見他來了，招呼他坐下。鄧紅一招手，服務生給歐陽上來餐點。歐陽一邊吃一邊說：“上午股市怎麼樣？我今天沒有時間看盤呢。”
鄧紅說：“還在跌呢。”
歐陽心裏疼了一下，又問：“昨天玩得不錯？”鄧紅沒有回答，反而說道：“人家才舍得花錢呢，哪兒像你，摳！”
歐陽擠出一個笑容給鄧紅，“有項目，我不怕花錢。”鄧紅說：“你哪兒來的項目？這個項目，還不是靠我。”歐陽故意親熱地說：“聽你那口氣，十拿九穩了？”
鄧紅沒有吭聲，而是輕輕地一哼，拿勺子舀一點兒咖啡，吸了一口，瞥了一眼歐陽，像一把彎刀，輕輕地削了一下歐陽的心。歐陽知道鄧紅已經拿下了陳總，但是他故意這樣抻著，想看看鄧紅到底如何來表達，沒有想到，她這麼扭扭捏捏的別有韻味。
鄧紅也覺得這麼抻下去如同誘餌放在水裏時間過長就沒有味道了，便說：“我們可以做這個項目，但是，他們要壓我們公司的款，時間過長，這是一個兩千多萬的合同，可能會占用資金四個月。”
歐陽聽了有點兒吃驚，“四個月？東方世紀那邊還有其他的單子吧？”
鄧紅說：“自然，陳總手裏還有其他單子。”歐陽想了想說：“陳總的利益，你是怎麼考慮的？”鄧紅說：“暫時沒有考慮。”歐陽驚得睜大了眼睛，看著鄧紅。鄧紅補充說：“我問了他，他說先不用考慮，先交朋友。”
歐陽心裏犯嘀咕，這個陳總看來是個老色鬼呀，也隻有鄧紅能夠對付他。他無聊地醋了一下自己，裝作無關緊要的樣子，男人嘛，需要寬宏大量一些。
歐陽喝了一口咖啡，又問：“李得來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