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拍拍銀色盔甲上的灰塵,殺手阿一還是有點本事的,剛才他差點玩完,要不是自己的絲質盔甲護衛著他,怕他是真的難以邂逅明日的陽光了,他把火機點著查視倒在地上的殺手阿一,殺手阿一的指縫微微合散,劉軒很害怕他會再次醒來,馬上開始了行動,他打開房間的燈光,屋子的光亮一下子刺亮了他的眼睛,他的手腕有點疼痛,像是剛才攻擊垃圾人的中樞神經太過用力所致。一般情況下,人類是很難砍斷垃圾人的頭顱的,甚至在垃圾人的頭顱上紮一個洞也是不大可能的,除非是大力士級的戰士,而且砍斷垃圾人的頭顱也是沒用的,甚至是強烈的爆炸使垃圾人身首異處也是無有大礙的,垃圾人的腦中有最最關鍵的中樞部分,隻有將中樞部分徹底毀掉才能阻止垃圾人的重生,才能抑製住中樞部分控製下的集體各部分生長細胞的迅速恢複。
劉軒蹲在殺手阿一的腦邊,水果刀不偏不移紮入了他的腦裏,可是殺手阿一潛意識裏的求生欲求卻使水果刀在劉軒的眼皮下顫抖不止。劉軒深呼一口氣攛掇氣力,他手腕的疼痛被他神經的高度集中驅散了。劉軒的手握住了水果刀,垃圾人特有的強大力氣逼迫刀子不斷朝腦體中的中樞部分驅去,皮肉一點點綻放,一個足夠容納拳頭的洞展現在劉軒的視野。水果刀的位置沒錯,下麵果然正對阿一的中樞部分。不得不濕手了,劉軒的手沾染上阿一綠色的膿液朝縱深掘挖,扒住了兩邊奮力合上的皮肉,另一隻解放來的手執掌水果刀朝阿一的垃圾生命告別:“對不起,殺我者必死之!”水果刀破中樞部分而進,強烈而又慘烈的衝擊誘引了阿一最最悲壯的疼痛呻吟,劉軒的頭發飛翼了奮力之後的汗氣,水果刀抵觸堅硬的中樞不斷僵持,在很難突入的外壁上尋找較鬆軟的一點。功夫不負有心人,劉軒終於尋到了,水果刀立即貫穿了舉足輕重的中樞部分,於裏麵攪動割裂完完全全地破壞了中樞神經,澆滅了阿一複活的殘夢,阿一的眼睛喪失了活力,吊燈的顏色映射他不甘的眼球。
做完了一切,劉軒癱倒茶幾上,他拾起沒有被阿一抽完的煙,閉上了眼睛,黑暗裏有一個女人的影子,劉軒揮舞電鋸截開她的頭顱,他真的很好奇要殺他的惡女人究竟藏了怎樣一個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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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的一間咖啡廳淩晨依舊營業,店主是一位愛打瞌睡的家夥,淩晨時分的咖啡館周圍幾乎沒有人,櫃台上懸掛的電視機播放著垃圾人領袖鄭傑先生傷情的最新情況。從昨天起,電視機就一直都在滾動播放類似的消息。電視機的蓋子裏滴答滴答流淌白色粘稠狀的液體,一隻蟑螂不合時宜地經過了滴答的白色濁液,捏撅小小的嘴巴吸允著甘美的汁液,店主很納悶沉悶的滴答音為什麼沒有了,他困倦得瞅著櫃台上休憩的一隻小蟑螂,長舌頭一伸就萃取了蟑螂的美味。上帝可真眷顧他,他已經吃了一星期的蟑螂了,有蟑螂作夜宵的夜晚也像是更加的無精打采,忽明忽暗的街燈在路邊如店老板一樣的瞌睡。
櫥窗位置坐著一位女性,她脖子的金項鏈暗示她並非尋常人士的貧家女,而且極可能是一位貴婦,她腳下的高跟鞋折射了屋外飛馳而過的一輛機車的車燈,她雍容而又態度華貴地似在等著某人。桌上的咖啡快要涼了,她掂起咖啡杯的一個角抿了一下嘴,舌尖立刻蔓延了咖啡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