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後的普羅米修斯(悲壯)(2 / 3)

聲音信息透過電流遊到軍官的一邊,他也聽到了第二次的慘叫,背著身責罵崴腳的士兵:“怎麼沒一點男子漢氣概?不就是崴個腳嘛!”

回過頭,軍官知道自己錯了——一個“垃圾人”流著腐蝕性的液體趴在地上,士兵鳴響了一槍,子彈呼嘯而來穿進了“垃圾人”的眼珠,“垃圾人”的眼珠迸濺,粘稠的血液向四周噴散,落到草叢裏,凡是沾染上的草都由青翠變成了灰黑,很像煤炭燃燒的餘燼。“垃圾人”把滴著綠色汁液的手插進眼眶,腦袋左搖右晃地把子彈取出來,手指一鬆,子彈打在地上,清脆的回音越過晨霧,如一隻快捷的豹子奔馳到航天大樓的玻璃窗上,震蕩了玻璃窗裏的斯蒂芬孫,他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外麵忽然的槍聲。

助手著急地退後,急匆匆聯係航天中心駐紮的軍事力量。正當助手在接洽時,旁邊的總統斯蒂芬孫抖著望遠鏡極其驚慌地指著玻璃窗外的遠方,助手望過去,見到了人生中最奇愕的一幕:垃圾人”排成隊伍出現在對麵的土坡上,警戒哨被他們包圍。他們中還有很多的“垃圾動物”,老虎全身的皮褪去,裸露著鮮紅的血肉跳躍在風中;一隻肮髒的猴子在地上撿起了另一隻猴子掉下的手指,放在嘴裏咀嚼;一頭大象的臉部被垃圾汁液腐蝕地厲害,象牙掉下來,落到一灘綠色的汁液裏,沒過一會兒,白花花的象牙就被消融。一個“垃圾人”抽出草地上插著的一把利劍,利劍蘸著綠色汁液插進了一名士兵的肋骨。士兵產生了異變,也成為了“垃圾人”,手裏的槍向後瞄準自己的戰友。警戒哨執勤的軍官快要頂不住,可是一向勇武彪悍的他不相信會有他殺不掉的敵人,解開腰間的白蘭地,噴到明晃晃的軍刀上怒叫:“過來吧,混蛋們,讓老子送你們下地獄!”軍官挺刀,衝到“垃圾人”的隊伍裏,瞅準一個體格壯碩的“垃圾人”,一刀就剜進了他的心髒,軍刀在裏麵旋轉三百六十度,“垃圾人”痛苦地哀嚎,軍官使出畢生的力氣,把“垃圾人”抵到了一麵牆上,他的軍刀穿透“垃圾人”的身體紮進了厚實的牆體。“垃圾人”張大嘴巴,軍官嘶喊震動山河,抽出軍刀從上麵刺進了他的嘴巴,“垃圾人”跪在他的麵前表情十分痛苦。軍官的眼鏡射出紅色的怒火,紅色的激情在眼球裏蔓延,他把刀拽出來。“垃圾人”倒在地上閉上眼睛不動。“呸,媽的!”軍官往“垃圾人”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回肩離開。

倒下的“垃圾人”睜開眼睛,殘留的半個眼珠射出綠色的光,有莫名的液體從眼眶流出來,流到了他嘴角,他擠出黑糊糊的舌頭舔了一下液體,緩緩在地上爬起來,站到軍官身後。

“來啊,你們一群垃圾,靠垃圾變異來的物種,有什麼資格跟人類為敵?睜開你們令人作嘔的眼睛,看看你們把世界糟蹋成了什麼模樣,汙穢惡心,混亂醜惡!來啊!你們來啊!軍刀會告訴你們人類的鬥誌,人類絕對不會向低賤的物種妥協的!”

軍官吼出最後的宣言,後麵“垃圾人”的手插進了他的腦袋,掙破了腦骨,軍官可以感覺到他的腦漿潺潺瀉出,腦袋似乎要裂開般疼痛,軍官艱難地轉過頭,眼睛裏流出血,憤怒著,倔強的意誌彙聚成一股暴風驟雨般的力量,倒下的瞬間借助慣性砍下了“垃圾人”的腦袋,雙方同時倒下。

戰鬥仍在進行,航天中心的陸戰隊士兵源源不斷堵在航天中心的入口,他們穿著白色的防腐服,堅決不讓“垃圾人”進入航天中心半步。一個個士兵表情嚴肅,手裏的鋼槍瞄準對麵土坡上逐漸逼近的“垃圾人”,敵對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準備”,一名身配肩章的軍官命令。士兵三個一組的擺好架勢,一個士兵抬火箭筒,一個士兵填彈,剩下一名士兵校對屏息。

軍官的肉眼已經能清晰地見到“垃圾人”整個輪廓了,士兵們的額頭凝聚了一滴滴的汗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接下來會是怎樣沒有人知道,大家等待著軍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