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直噴心頭,眸子淒厲犀利,眉毛糾結成一團,大掌惡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頸,狠戾的往下壓,恨不得將她碾碎,滿眼恨戾和厭惡,恨聲恨氣道:“罵啊,怎麼不罵了,誰教的,啊,看來這兩年你學會了不少肮髒低俗的東西,你讓聯倒盡了胃口,你現在就像市井罵街的潑婦,讓人惡心至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春竹神色呆膩心中又驚又慌,她知道嫣兒一向矜持有禮,知書達理,怎會說出如此粗魯的字眼,更何況是至高無上的天子,眼淚如排山倒海般掉落,苦苦的磕頭為嫣兒求饒。

“皇太後駕到!”

聽到這尖細洪亮的聲音,舍宇鬆開手臂隆起青筋的大掌,嫣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大氣,猛然用力的咳嗽幾聲,將身子簌簌發抖的蜷縮成小蝦米狀把頭埋在被子內。

太後瞟向這混亂不堪的場景,冷著臉,斥責道:“皇上,你怎麼這般不節製,如今皇後有身孕,不易親近,後宮嬪妃無數,難道還不夠侍奉皇上嗎?”看向杜月,“幸好有惠貴妃提醒,擔心皇上血氣方剛不能自拔一時亂性傷及哀家的皇子,否則,可就釀下大錯。”

舍宇冷眸側過頭,陰陽怪氣道:“惠貴妃可真是殷勤,連聯侍寢之事都如此的操心。”

杜月見皇上往寶華殿這邊趕過來,自然知道大事不妙,隻好請太後前來做主,她自知皇上很不快,頓了頓,頷首垂目,細聲細語道:“皇上既然授予臣妾協理六宮之權,自然盡心竭力,殫盡竭慮為皇上著想,以不負皇上所托,不敢有絲毫怠慢!”

太後瞥了舍宇一眼,下令道:“傳哀家懿旨,皇後在孕期間,不許皇上召幸皇後。”看了看躲在被子裏哆哆嗦嗦的可人兒,心疼道:“春竹,你把皇後扶進景陽宮,好生的照料。”

麵對一室的宮人,丟盡顏麵,舍宇心中雖不悅,但百善孝為先,隻好強壓著怒火,冷冷道:“兒臣遵旨便是。”

回到金鑾殿,舍宇怒氣橫生的將案上的蓋碗摔碎在地上,整個室內隻聽到霹靂巴拉窸窸窣窣的聲音,一臉鐵青,義憤填膺道:“聯平日裏一向待蕭貴妃不薄,她既然把母後請出來,讓聯無地自容,當眾出醜。”

徐德鬥膽萎縮提點道:“皇上,這眾位大臣們還在宣政殿候著您呢?”

舍宇這才想起政務事,長舒一口氣,急匆匆的走進宣政殿,各位大臣們急忙恭恭敬敬的讓出一條道,舍雲威武神顏的甩袍坐立在案前,鏗將有力道:“聯今日宣各位大臣是商議冊立太子一事,立太子關乎國本,不知各愛卿有何建議?”

丞相耿直直言道:“按照祖列,立嫡立長,長幼有序,孝德皇後乃皇上正妻,雖已仙逝,但隻孕一女,而當今孝儀皇後是皇上配妻,所孕二皇子皇浦若君仍可算嫡出,即可冊封為太子,眾望所歸。”

太傅不以為然的瞥他一眼,進言道:“這古往今來,隻有賢能者方可立為儲君,當年皇後逃獄之事,人人皆知,鬧得滿城風雨,這樣有毀清譽名節不保的女子,何以母儀天下,臣以為應該立馬廢除,另立賢能者才可安天下。”

舍宇嗔怒的拍案而起,厲聲告誡道:“聯已決意當年皇後之事純屬誤會,隻是道聽途說,不可當真,聯已下旨誰要是再以訛傳訛,搬弄是非,誣告誹謗皇後,聯一定嚴懲不貸,念愛卿初犯,聯就不再追究。”

太傅不卑不亢抑揚頓挫道:“皇上,曆朝曆代,紅顏禍水,殃國殃民啊,皇上不可沉迷皇後這個禍亂朝政,動搖朝綱的妖女而迷失心智,蒙蔽聖裁,以情亂政啊,這宛蘭王和烏拉王將妖女敬獻給皇上,居心叵測,意在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