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來,我們可以去,你去取盒上等穀雨前的碧螺春過來,這麗妃常年生活在番外小國,以肉食為主,茶葉有消食去膩,提神益思之效。”
春竹惱怒的撅著嘴嘀咕道:“就您性子好。”
來到合歡宮,便看到子琴眉開眼笑的和烏若蘭在院內談話,子琴眉頭一揚,秋波微轉,媚眼一笑,草草的給嫣兒俯身行禮,“喲,這皇後真是吉人天相,福澤深厚,這輪回一轉,又回到了皇宮。”
“妹妹之所以禍中得福,還得拜賜姐姐手下留情,沒有趕盡殺絕,讓妹妹跟若君沒有身首異處。”
她神色輕蔑的哈哈大笑,輕揚嘴角,譏諷道:“妹妹可真厚顏無恥,與別的男子私通有染,穢亂宮圍,既然還敢回宮,也不怕天下人恥笑,如果我是你,早就自縊而死,也不會羞恥活在世上。”
嫣兒不溫不火道:“如果本宮沒記錯,皇上已下旨,宮內不易再傳此事,否則,殺無赦,蕭貴妃膽大妄為的以下罔上重提舊事,不知是何意,就算本宮有錯,自有皇上來懲戒,不用你來指責本宮,說三道四,不懂規矩,與其在此覦級犯上,不如好好討好皇上,不至於冷清姐姐這般久。”
子琴猝然一僵,頓了頓,沒好氣的辱罵道:“你現在已經名節敗壞,還裝什麼高傲,皇上之所以留你一命,完全看在你生的劣種份上,就你這破鞋如今給皇上提鞋都不配。”
隨即揚眉吐氣孤高的甩頭而去,烏若蘭若有若無的聽到他們的對博,媚眼如絲,櫻唇輕啟,甜美可人的笑著道:“皇後,我看這蕭貴妃說話尖酸刻薄,準不是好人,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聽說你是番國公主,定會騎馬,要不你陪我到馬槽看看,整日悶在宮內都無聊極了。”
看著她單純宛如一張白紙,不染凡塵,性情豪爽,並未埋有深厚的心機,會意點頭。
來到馬廄,烏若蘭跑跑跳跳的精挑細選的牽出一條好馬麻利自如的騎在馬墊上,正了正身子,輕微的摸著鬃毛,咧著小嘴,笑著道:“皇後,一起來吧!”
嫣兒按捺不住雀躍心動的心,春竹扯了扯她的衣角,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孕在身,麵帶愧疚之意,“本宮今日不適,恐怕不能奉陪,妹妹自個玩吧!”
烏若蘭隻好惋惜遺憾的作罷,一溜煙的用韁繩抽著馬尾絕塵而去,半路殺出雪白雪白的寶馬從後麵猛衝過來,她不服氣的黛眉一凜,使出渾身解數,可卻總是被寶馬拋在老後。
舍宇將韁繩一擰,寶馬長嚎一聲,便被他製服停在原地,看著她陰沉不悅的苦瓜臉,打趣道:“怎麼,不服輸。”
烏若蘭惱怒的蹬了他一眼,撅著小嘴辯駁道:“這次不算,我們才來一次,玩草原上的規矩。”隨即從懷裏拿出手帕,仍在地上,“我們從馬廄出發,誰先不下馬的情況下取到此物,誰就算贏。”
舍宇今日下完早朝,見陽光明媚,天氣甚好,便出來溜溜馬,誰知碰巧遇到這個小姑娘,跟她賭一賭也是人世間一大樂事,快哉,樂乎!
他邪笑道:“輸者,該如何懲罰?”
烏若蘭胸有成竹道:“中原不是有句成語叫做願賭服輸,不管誰輸,都必須接受對手的懲戒,不可有任何怨言,就算你是天子,你也不能列外。”
舍宇沒料到這年近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口氣這般大,諂媚一笑,精眸一閃,戲謔道:“若聯輸,悉聽尊便,若愛妃輸,今夜可不能再在把聯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