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氣得咧嘴怒斥道:“大膽奴婢,既然敢藐視皇家規矩,還不跪著賠罪!”

宮人一字一句道:“奴婢是宛蘭國的侍女,隨同我國公主前來,既然兩國重修為好,奴婢自然用我國禮儀向皇上請罪,何錯之有?皇上不是一直倡導要遵從屬國的禮儀嗎?”

徐德被她氣得哽咽半響,舍宇示意他閉嘴,玩味十足的用折扇的挑起她的下顎,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膚如凝脂。

他眼眸閃過一抹狡黠和妖魅色彩,邪笑韻味十足道:“話說宛蘭國出美人,果然名不虛傳,你們國公主生的沉魚落雁之容,而你也算的上是俊俏的美人,果然比中原的女子耐人尋味。”

鬆開手,退卻一步,興致勃勃的魅笑道:“不知姑娘芳名,今年芳齡?”

她麵無表情的呆滯的回道:“奴婢塞香,今年十六。”

舍宇滿意的點頭示意,心頭一喜,魅惑道:“今日起你就不再是奴婢,一般宮女晉升需得從官女子做起,聯就破格冊封你為答應,賜海棠湯,今晚侍奉聯。”

見他不動聲色,徐德急忙提點道:“還不快謝恩!”

她心頭不悅的敷衍道:“奴婢謝皇上隆恩!”

就在今夜,皇上下旨賜死她一直愛慕敬畏的宛蘭國第一大勇士,她怎可違心甘願去做他的女人,可天意難違,若她背旨不遵,可是殺頭的大罪,她不畏懼一死,可她怕連累公主一同受罰,她既然許諾過宛蘭王拚死護公主周全,她就一定誓死做到,決不食言。

晚上,舍宇滿臉愉悅寵溺抱著若君來回的晃悠逗樂,老嬤嬤從未看到他如此般疼愛皇子,就像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喊在嘴裏怕滑了,當作自己的心肝寶貝,眯著滿臉皺紋的老眼,笑盈盈恭迎道:“皇上可真疼二皇子,奴婢看皇子的眼睛和鼻子跟皇上像極了,嘴巴和下巴跟皇後一般美態縱生。”

舍宇犀利淒厲的眼眸掃向她,嚇得老嬤嬤腿腳發軟的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磕頭請罪,他雙目嗔怒道:“以後再在聯的麵前提起那個賤人,聯就割斷你的舌頭。像這般不知廉恥的賤人不配為人母,省得皇兒以後跟她學得一副生性yín蕩的脾性,以後不得聯意,不許賤人接近皇子,違者斬立決!”

她膽戰心驚的磕著頭語氣顫唞應承道:“奴婢遵旨!”

這時,幾名太監得到徐德的通傳之後,將用被褥裹住的賽香高高舉在頭頂之上,穩妥的放到龍塌上,舍宇把孩子遞給嬤嬤,便往簾子後麵的龍塌上走去。

徐德立馬示意宮人們熄燈離開,走去殿外,沾了沾額頭上細密的水珠,天氣忽冷忽熱越發的氣悶,在一旁的小太監跌著笑臉卑躬屈膝的討好似的用寬長的衣袖給他扇風,畢恭畢敬道:“徐公公,今日好似是一名宮女侍寢,如今皇後返朝,之前承受雨露最多的沈貴妃被打入冷宮,貴妃失勢,還得勞駕公公指點一二,告知小子這往後風往何處吹,小子好迎風而上,也不至於駛錯方向,這常言道靠著大樹好乘涼,這隻要孝敬對了主子,便前途無量啊!”

徐德抬著高傲的頭顱,一副居高自傲當官的架勢,板著老臉嚴肅道:“小李子,你放心,隻要好好孝敬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看著你如此誠心請教的份上,平日裏看你小子也還算機靈,對我也還算忠心耿耿,就給你透露一二,如今皇後雖喜得龍子,但以後景陽宮恐怕就是冷宮了,總之,不管宮內如何變幻莫測,隻要緊靠著惠貴妃準沒錯,別看她近來很少承受恩寵,可就憑她有孝德皇後的有容乃大,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