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郊外的精神病院。
以白色為主色調,幹淨明亮的走廊上,隻有巡房的腳步聲回響在通道內。護士手持記錄表格走到一扇房門前,她沒有進去,隻是掀開擋板,隔著玻璃觀看房間內病人狀況。這一層關著的,都是有著強烈暴力傾向,會危及他人的患者,通常非必要情況下護士與醫生都不會進入病房。而病房內,牆壁以及地麵都鋪設厚厚的棉層,裏麵所有用品都沒有棱角,造型以圓為準,避免患者會利用來行凶。而如果患者除了傷害他人外還有自殘傾向,光是如此也無法阻止,那就隻能是限製他的身體行動,用特質的繃帶將患者全身束縛在床|上,注射鎮定劑,除了吃飯時間能有片刻清醒外,其餘時候都處在昏睡中。
護士記錄完這間病房的情況後,目光不由地看向走廊末端的房間,住在那裏頭的那人……就是這樣。
護士拿著表格正準備走過去,卻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回過頭。
“哎!夙主任。”
來的人是夙封,今年不到三十歲,年紀輕輕就憑借過硬的本事和那閃閃發亮的簡曆成為這裏的主任。
夙封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對那護士說:“今天是小琴你值夜班啊,真是辛苦了,剩下還有幾間房,我來幫你吧。”
年紀輕輕就當上主任,按照他的工作能力,隻要不出意外將來都是前途無量,而這樣一個人不僅長得帥,重點是目前還是單身。私底下夙封沒少成為這些護士們的目標對象。
小琴被他那一笑打亂了心神,麵露羞澀地說:“不、不用了,這點事還是我來吧,也沒剩多少了。”
夙封繼續笑著道:“無妨,你就隻剩兩間房沒看吧,你今晚好像還有報表要做,這點小事還是我來,你去幹|你的事吧。”
小琴紅著臉點點頭:“夙主任你人真好。”
說著將表格遞給夙封,原本還想攀談兩句,但見夙封認真地看著之前的記錄,她想到沒完成的工作,立馬邁著小碎步回辦公室。
夙封麵帶微笑看著她走遠,眼底卻不見半點笑意。
待護士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盡頭,四周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之際,夙封才轉身走向那末端的房間。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往門上一刷,房門自動開啟露出條縫隙。
夙封不動聲色地推門走進去,看他的動作,儼然已經十分熟悉,並非第一次這麼做。
他關上門來到病床邊,靜靜地注視著病床|上躺著的人。病床躺著是個模樣清秀的男人,他如今安靜地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他穿著病號服,如果能忽略他手腳上的束縛帶的話,恐怕別人會認為他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病人。
這個男人叫陸目,發病前是個網絡作家。
根據病人的資料記載,陸目平時為人孤僻,與周圍的人乃至父母關係都說不上好,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寫作,他的念頭就是自己小說能獲得世人的認可,然而一直以來他從中得到的都比不上他所付出的精力。後來,終於是讓他火了,但原因卻是他的作品被人抄襲,獲得的掌聲和榮耀都沒歸屬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