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虛弱的笑了笑,她無神的眼眸掃向碧兒。“謝謝,二奶奶的關心,蘭兒沒事,今日找您想問你件事。我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我問允琦,他不告訴我,問娘也不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摔下階梯的?”
“這......”碧兒為難的張了張嘴,猶豫了很久,還是遙遙頭。“允琦和娘都不說,這事你就不要想了啊,孩子可以再懷上。”
蘭兒忽然抓住碧兒的手。“二奶奶,我求你告訴我吧,我不在乎外麵人怎麼說我,我隻想知道是誰害死我孩子的。”
“你,真的不記得誰推你的?”碧兒這時小心翼翼的問道,之前在山上,蘭兒稱自己不記得了,她還以為她隻是想回到白家在點穿木婉柔,但沒有想到她是真的不知道。
蘭兒點點頭。“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嗎?”
“當然不是啦!”不等碧兒回到,白紫諾蹦跳著從外麵進入,插嘴進來。“你是被木婉柔推下去的,二奶奶親眼看到的,不告訴你是老夫人的意思。”
“騙人!這怎麼可能?”蘭兒不相信的搖晃著腦袋,頭又痛了起來。
碧兒見狀連忙讓蓮兒去請大夫,忙碌了半餉,終於是把蘭兒安撫著睡下,看著在睡夢中都不得安寧的人,碧兒朝著白紫諾笑了笑,兩人走出了屋子。
木婉柔擰著眉,她站在月光下,對著天空中的明亮發愣起來。“白紫諾與碧兒在一起,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隻知道上一次小姐去禪院的時候,白紫諾是跟碧兒在一起的,當時她還說找不到大姑奶奶就去了老夫人的房裏,遇上碧兒就去覓園玩了,根本就沒有進入過後林子,我聽著就覺得奇怪了,我明明也見到她往後林子跑去的呀,這禪院進出就一閃門,我不可能忽視掉她從院子裏出來的是吧!”
木婉柔吃驚不小,唐躍從來沒有跟她說過當晚的情景,兩人從禪院回來後,他就消失了,算到今天都有好幾天的時間沒有在她麵前露過臉了。“所以你的意思這次是碧兒白紫諾串通好了,騙我去後林子的,那要是如此的話,灑滿血的屋子和牛頭,也都是她們所謂了咯?”
“這個竹雨不敢說,不過我覺得小姐分析的很對。”竹雨慌忙的搖搖頭。“今天這個白紫諾還在蘭兒的麵前說是您推她下階梯的,小姐你想啊,去溪雲山,這個表小姐可不再場啊,她怎麼知道是你推她下去的啊,還不是那個碧兒說的,我看這兩人在一起壓根就沒有按好心。”
木婉柔讓竹雨不要說話,她眯起眼,悄悄的走道窗欞下,剛才她猛然看到外麵有道影子閃過,她用力推開窗戶,就聽一聲叫喚,立刻大叫起來。“小雲子,抓住此人。”
守著外麵的小雲子,帶著護院的家丁朝著黑暗的深處追去,不稍片刻就把躲在床下偷聽的人給抓了回來。
“蓮兒?”望著這張與小穗想像的臉,木婉柔總有種驚恐的感覺。“你躲在窗外要做什麼?”
“是不是想偷聽啊!”竹雨上前就對著蓮兒一掌,打在了她的頭上,冷聲喝道。
“大少奶奶誤會,蓮兒是過來請大少奶奶明日過園子裏去聽戲,二奶奶,為了讓蘭姨娘心情鬱鬱起來,在院子裏搭了個戲台,所以請您跟小小少爺一起過去。”
木婉柔縮起瞳孔,冷哼出聲。“既然是來傳話的,為什麼如此鬼祟,你若不說實話的話,可不要怪我施家法。”
蓮兒聽到家法想到自家主子立刻跪了下去。“請大少奶奶饒命啊,蓮兒不是故意要偷聽的,隻是剛好路過那裏,聽聞了大少奶奶與竹雨姐姐在對話,所以躊躇著是不是要進來,沒想到被大少奶奶誤會了。”
“你下去吧!”
蓮兒一走,竹雨就開始擔憂起來了。“小姐,我怎麼覺得這個蓮兒那麼奇怪?分明就是來偷聽的,還說的跟自己沒有似得。”
木婉柔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唐炎聊聊了,詢問下這個叫蓮兒的人,真的與之前的小穗是同胞姐妹嗎?如果不是,那麼她該怎麼麵對。“明日還是場鴻門宴啊,你就不要跟著去了。”
竹雨發出抗議聲,一定要跟著過去,怕木婉柔被欺負,倒時候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
“你去了反而誤事,就你那張嘴,說不到三句就能被人抓到了把柄,到時我是救你還是不救你啊!忘記之前唐碧是怎麼對你的了。”木婉柔實事求是的說道,她是真的不希望竹雨再為她去冒險了,每次看到她瘸著的那條腿,心裏就異常的難過,眼淚就這麼撲哧撲哧的掉下來了。
竹雨看著木婉柔的眼淚,慌張起來。“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但小姐要答應等唐先生回來了再過去,有他跟著,竹雨放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