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娘站在那裏呆若木雞,她現在說什麼還有用嗎?她也許根本就不該想著平淡,她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她們根本不會放過自己,隻有用血才能洗幹淨她的手。
沫晴身邊的丫鬟立刻跪下:“少爺,我家小姐好苦,好苦,蘭姨娘她傷心病狂,竟然把我家小姐推了下去,她好狠”。
蘭姨娘譏諷的笑了起來:“好熟悉的場景,曾經她不就是對木婉柔用過這招嗎”?
木婉柔把她的神色都看在眼裏,王夢蘭,你也有今日。
“把蘭姨娘關在西院,從今天開始不許有任何人在踏入西院一步,你這一生就留在那裏吧!
單架來了,他們立刻把沫晴扶了上去,血依舊在流,看的所有的人心都驚怕了。
在所有的人都走光後,木婉柔走了上來,啪的就是一巴掌:“今天的場景是不是有很熟悉的感覺,真的是讓我又回想起了往事,曾經我說過要讓你欠我的十倍奉還,現在隻是剛剛夠本而已”。
蘭姨娘冷笑了起來:“木婉柔,我隻是暫時輸了一局,我王若蘭絕不會怕你,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說完她昂著頭挺著身子大步的大步的離開。
木婉柔不屑的笑了一聲,看著滿地的血,她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回到院子後:“碧兒,你去唐躍那裏一趟,問他為什麼沫晴會流那麼多血”。
“是”。
不一會兒碧兒回來了:“唐躍大夫說了,說因為把她的穴位都封起來了,她有了脈象,同樣也沒了葵水,而現在穴位解開了,這些血也就流了出來,是女子的葵水”。
木婉柔點了點頭:“算算也有幾個月了,怪不得她流了那麼多血”。
碧兒看著她心情還不錯,隨即問道:“小姐,你和唐大夫,有沒有機會在一起”?
木婉柔抬頭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毀了白家,還能活著的話,或許吧”!
“小姐一定可以的”!
木婉柔輕笑了起來:“我這個正夫人該去關心關心姨娘了”。看著裏麵忙的一團糟,大夫無奈的搖搖頭:“孩子保不住了”,老夫人傷心的哭泣,白允肆一臉的心痛,一盆的換水。
“我的孫子啊,流了多血,這個孩子生出來定是個大胖小子啊,偏偏被那個賊婦給害了,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把她帶回來,我的孫子也不至於會——”。說著她竟說不下去,身捶胸頓足,好不痛心。
“娘,娘,是兒子的錯”。
“你現在承認又有什麼用,我的孫子已經沒了,已經沒了”。
白允肆對她身邊的丫鬟道:“扶老夫人回去休息吧,順便讓大夫開點養胃的藥”。
老夫人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我不需要,滾開,我不要人扶”。自己生氣的往外走了。
白允肆一臉的無奈揉了揉頭,腦殼疼,木婉柔溫柔的走了過去:“夫君”,說完還給他揉揉額頭。
他輕輕的拉著她的手:“還好身邊有你”。
她的眸子閃著莫名的光,溫柔的笑道:“夫君也累了一天,好好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白允肆放心的點了點頭,他離開後,她看著很沉睡的沫晴,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曾經她跟著蘭姨娘作威作福,害自己害的有多狠,估計你都忘了吧!
她拔下手中的簪子,往她的腿上刺下去,沫晴疼的醒了,麵色蒼白的睜開眼:“木婉柔”。
木婉柔知道她不是裝的,虛弱也是真的,可是她就是故意的:“你醒了”。
“你在做什麼?我剛剛小產,你拿什麼東西在刺我”。
木婉柔舉了舉手中的簪子。
“你——你信不信我立刻叫人來,看到我身上的傷,你立刻會被教去閉門思過”。
“那你信不信我把你假懷孕的事說出來,別說老夫人和夫君不會放過你,蘭姨娘就會第一個饒不了你”,說完她的簪子輕輕劃過她的臉。
沫晴有些心虛:“你到底在說什麼?來人——來人”。
木婉柔冷笑道:“別叫了,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我說你小產後失血過多,死掉了,在找個大夫收買他,你覺得怎麼樣”?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想怎麼樣?隻是想告訴你,你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好好休息吧,畢竟你活著還有價值”。說完她冷笑一聲走了出去,沫晴眼睛看著她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這次沫晴小產的事,在府裏鬧翻天了,蘭姨娘搬到西院了,那裏是整個府裏荒廢的地方,曾經她就是在那個地方發現了準備被蘭姨娘殺死的縉雲大夫,也是在那次宴會上遇到了唐躍,回過神來,現在蘭姨娘是徹底失寵了,一時半夥起不來的,倒是沫晴她恨自己入骨,也要想法子處理了她,隻是她活著還可以牽製蘭姨娘,她活著就在不斷的提醒蘭姨娘,她越來越老了,越來越不受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