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心裏雖然狐疑,可是看著她隨時準備要她命的眼睛,他心裏的汗毛一直往上豎:“我縉雲對天發誓,絕不把蘭姨娘三個月流產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三個月流產?怪不得了,她那麼不怕死,原來早就流產了!
突然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她拖著大夫跟唐躍說道:“跟上來”。
三個人躲在窗子外,她緊緊的捂住大夫的嘴。
那小丫鬟看著人不見了,急的都快哭了:“你們在找一找,千萬不能讓他失蹤了,否則姨娘會要了我的命了”。
那些人都拚命了找了,甚至打開了窗戶,隻是他們的頭低得太狠,連呼吸都緊閉,眼睜睜的就那麼錯過了,等到人一走,那大夫才驚道:“你們不是蘭姨娘的人”。
木婉柔把他放開,三個人站在那裏:“對,我不是蘭姨娘的人,但是我要你當眾揭發她三個月流產的事”。
那大夫自然不肯,她冷笑了起來:“你以為我隻是一個小丫鬟,你以為我身後就沒有人了嗎?隻要你肯當眾把蘭姨娘供出來,我保你安全回家,而且,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退路了嗎”?
她指著已經走掉的人,那大夫再三思量,最後咬牙同意了:“好,現在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
木婉柔回來的時候,碧兒和竹雨都找瘋了:“小姐,你去哪兒了,我們怎麼找都沒有找到你”。
她隻是淡淡的笑道:“各忙各的吧!等會吃飽點,有好戲看了”。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魅起來。
看的碧兒和竹雨麵麵相窺。
老夫人大壽,所有的人都送上了禮物,但是以她現在的廚娘身份,禮物也輪不到她來送,蘭姨娘給她送了一座玉觀音,老夫人喜愛極了,蘭姨娘坐在主位上,一時間風頭無二。
蘭姨娘看著廚娘打扮的木婉柔,用手指著她:“我腰酸了,過來給我捶背”。
剛剛對木婉柔有好感的白允肆有些不舍,便說道:“換個人吧”!
蘭姨娘看著他的眼神,心裏的怒氣更甚:“我就她來給我按摩,難道我指揮一個廚娘的身份都沒有嗎”?
收到禮物的老夫人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不就是個廚娘而已,還站在那裏坐什麼,還不給蘭姨娘捶背”。
木婉柔看著她笑的越發的溫柔了起來,死期就快到了,就讓你好好囂張一下,讓你知道什麼叫從天堂到地獄的距離,她滿意的享受著木婉柔的捶背,正在夾菜的時候,蘭姨娘故意把筷子丟到地上:“哎呀,筷子掉了,去幫我撿起來”。
沫晴剛準備蹲下的時候,她怒道:“你個小蹄子,要你多事了嗎”?她歉意的看著木婉柔:“請你幫我撿起來好嗎”?
本來想置於你於死地,而現在你就在死亡的路上把自己推了一把,她把筷子給她撿起來的時候,突然當著老夫人的麵跪了下來:“老夫人有一件事我忍了很久都沒有說,可是現在看著她越來越無得,請恕我不得不說”。
老夫人看著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駁她,冷著臉說:“你想說什麼”?
“縉雲大夫,請你上來”。
當縉雲大夫走上台中央的時候,蘭姨娘的臉都綠了。
“老夫人,這個大夫就是給蘭姨娘早期懷孕診治的大夫,蘭姨娘其實並沒有懷胎七月,相反她在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流產了,而且她為了掩蓋事實,除了三番兩次誣陷我之外,還想滅縉雲大夫的口,今日若不是我無意間撞見他們準備殺縉雲大夫,也許縉雲大夫就已經斃命了”。
蘭姨娘一聽立刻跪了下來,哭泣道:“老夫人,請你相信我,她見不得我好,以前就想謀害我肚子裏的孩子,把我推下水,還用惡毒的語言攻擊我,如今不知道從那裏找來的野大夫就想汙蔑我,老夫人,請你給我做主,我隻是愛允肆而已,我隻是想為白家開枝散葉而已,隻是害了有些人的利益,便處處想置我於死地,與其這樣被人汙蔑,還不如就此了斷罷了”,說著就要去撞牆,沫晴很適當的攔住了她:“姨娘,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白允肆看著蘭姨娘那麼嬌弱的樣子,心裏又產生了憐惜:“你身子還沒好,不要過於傷心才是”。
蘭姨娘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裏,可憐楚楚的哭道:“我隻是愛你而已,我有錯嗎?為什麼她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的兒子”,說著越哭越傷心。
場上所有的人無不動容,木婉柔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先發製人打的措手不及,白允肆美人在懷,自然也就偏向了她這邊:“你把話最好說清楚,若是汙蔑了她,任何人我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