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兩人本是受水神之托幫其取回武器,沒有想到,在打鬥的過程中異變突生,湍急的水中出現了一個帶著空間波動氣息的漩渦,幸村不甚被卷了進去,那漩渦絞得很緊,他脫不開身。
“精市!”一護艱難地遊到幸村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
崖洞裏的水神還在焦急地呼喚,但那又如何?對他來說,身邊的這個人最重要。
頭被沁進冰冷的水裏,意識模模糊糊,唯有手上尚存一絲觸♪感,那是唯一的溫暖。
一護在失去意識之前睜開眼,用力地抱住身邊的人,然後,意識仿佛被什麼拉扯著一般,陷入了沉綿。
……
再一次醒來,是在一陣喧鬧聲中。
陽光照射到眼皮上,很是刺眼。一護剛想抬手擋住,卻發現自己正被一個精瘦有力的身體壓在身-下,那個趴伏在他胸膛上的人紫羅蘭般的頭發是他所熟悉的。此時,他似乎也剛從昏睡中醒來,唇邊無意識地“唔”了一聲,睜開的紫色雙眸中帶著些迷茫,柔軟的發絲輕輕地拂過一護的脖項,帶來微癢的觸♪感。
一旁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立海大網球部的隊員,搶到前排位置的仁王甚至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部長。”他狐狸般的眼神在一護和幸村之間逡巡,狹長的眼眸中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部長,你有了‘女朋友’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們,實在是不太厚道啊!”
真田輕咳了一聲,似乎對撞見‘少兒不宜’的一幕有些尷尬,壓低帽簷,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不要鬆懈。”
切原赤也茫然地朝著周圍看了看:“怎麼了,部長身體不舒服嗎?為什麼壓在黑崎身上?”
丸井文太口中的泡泡糖破了,很不雅觀地黏在了嘴皮上:“部長喜歡的人是黑崎?騙人的吧……”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嘛,不管怎麼說,部長能夠安然回來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才從看到部長‘力壓’黑崎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七嘴八舌地詢問幸村去了哪兒。雖然曾經憂心過,惶然過,但最終他們沒有將這些顯露出來,而是體貼地隱藏在了心底,就好像幸村隻不過出了一趟遠門,回來之後跟他們分享路上的風景。
幸村的視線穿過一張張關切的臉,望向看著頭頂沒有陰霾的碧空。此刻的和平與恬靜,隻有經曆過腥風血雨才能夠感受到其間的珍貴。那些令人倍感溫馨的東西,值得拚盡全力去守護。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去破壞。
不過……幸村偏著頭想了想,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總感覺,他的周圍還少了些什麼……
身-下傳來一陣躁動,一個聲音咬牙切齒地道:“精市,你是不是忘記我還在你下麵了!”
***
藍染去了戰國時代,虛圈群龍無首,又陷入了四分五裂的狀態,暫時騰不出手來對付屍魂界。
對於許多破麵來說,隻要能夠安然生活在虛圈就夠了,他們對於攻占死神的勢力和地盤並不感興趣。
巴溫特方麵,等了盟友藍染好幾天也不見其蹤影,最終,由狩矢拍板決定,向屍魂界發起挑戰。
在國語課上,幸村偶然間一抬頭,瞥見窗外有一道鬼魅般的氣息,頓時神色一肅,霍然站起了身。
講台上看上去認真到有些嚴苛的女老師皺著眉頭道:“有什麼事嗎,幸村君?”
“抱歉,我忽然感覺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想去一趟醫務室。”說著,不待女老師答話,就匆匆地跑出了教室的門。
一旁的柳蓮二看著幸村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窗下空空如也的地方,露出擔憂的表情。如果他沒有看錯,剛才在樓底下,是站著一個行蹤詭異的人吧?不,那速度看來可不太象是人類。
一番惡戰之後,幸村的死霸裝上已是劃痕累累。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將斬魄刀插-入刀鞘內,卻見遠處有一道影子正向此處疾行而來,不由眯起了眼,那道橘黃色似乎有些眼熟。
片刻後,那道身影停在他跟前,正是身著製服的一護,他皺眉打量著幸村:“喂,沒事吧?”
幸村瞥了眼地上的血漬:“被他逃掉了。果然,沒有領悟卍解的話想要徹底消滅巴溫特是不可能的。”
“你受傷了?”一護看著他的腹部,眉頭鎖得更緊。
“啊,是吧。”幸村順著一護的視線低下頭看了一眼,不在乎地向自己的身體走去。
“什麼‘是吧’,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一點都不關心嗎?”眼看著靈魂附到身體上後,傷口也全部轉移到身上,一護上前對他使用了鬼道。這種一看即知是由銳物造成的傷口,如果直接送到醫院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