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任蕭回答著,看到他的活氣靈現,有些疑惑的問:“雲山兄,你怎麼……怎麼跟沒事兒人一樣?”
周雲山撇了撇嘴:“哎呦喂,魚秀的力量雖然極大,但我可是天才,怎麼可能直接一腳就完全失去戰鬥能力呢?雖然很重,但我也隻需要片刻功夫就能恢複了,當時懶得起來,不然又得和你們戰鬥,煩死了。”
一臉吃驚:“什麼!你竟然放水了?”
“不放水就和你一樣了,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麼樣了,被虐很舒服嗎?我可不想,一點都不想!”周雲山回答。
“你……”這可是修煉,放水怎麼可能提高實力?任蕭想說出這話,但是對方肯定知道,兩人相處日久,彼此之間的性格都了解不少,便沒有多說此事:“咱們過去看看魚秀吧,她堅持到了最後,我看她傷的可不輕。”
“恩恩,對,走。”說著,周雲山走了過去,任蕭緊隨其後,來到了院子中間,隻見魚秀躺在地上,左手艱難的撐地,把自己支撐著慢慢半坐在地上,右手放在肚子上,劇烈的顫抖,眼睛卻一直盯著子佑走出去的那個方向。
“喂!魚秀,你死了沒?沒有的話就趕緊起來吧,別看了,人家帥哥都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再看也不可能回來。”周雲山還沒走近,就嚷嚷起來,滿場都是倒地痛苦呻吟的學生,倒是他聲音最大,最有活力。
悲劇畫麵中的一抹暖色調,那麼的格格不入這個局,眾人的目光聚了過來,化成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差點把他斬殺。
感受到了眾人仇恨的目光,周雲山立馬住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嗬嗬……大家躺好睡好啊!”
衣服袖子一緊,任蕭拉了拉他:“行了,你住嘴!”
注意到了魚秀的不正常,任蕭走近,輕聲問道:“魚秀姑娘,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說著,就彎下腰去扶她。
魚秀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行動遲緩、言語木訥,等站了起來,才慢慢說道:“子佑老師……真的很過分!”
子佑?
能夠把這尊平日裏根本就不服管教的大魔神給打擊到如此地步,看來子佑真的是很厲害!任蕭歎了一口氣,安慰著說:“沒事沒事,你已經很優秀了,畢竟我們都沒有堅持到最後,你可是唯一一個,你是戰勝了我們所有人的人!”
“可是子佑老師說了,我這樣子根本什麼都不算的,他把我說的一無是處。”說到這裏,魚秀又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曾經的女漢子竟然會哭的這麼傷心,任蕭心頭泛出一絲不忍。
“有什麼好哭的?你這麼厲害,天生怪力,還怕他不成?”周雲山插嘴道:“子佑也不過就是修煉的境界比我們高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遲早超過他!到時候你一定會擊敗他的!”
擊敗他?對,擊敗他!
魚秀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這時候身後走來一人,腳步不穩重,看來受傷可不輕,卻是康閻,走過來後站住,說道:“魚秀姑娘,你很厲害,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這次我敗在你手中我心甘情願,但是我會好好修煉,一定會打敗你的!”
“好,我等著你!”魚秀豪放的說,這時候才逐漸恢複了她霸氣女子的風範。
其他人也慢慢的爬了起來,受傷過重的則被其他人摻扶著站起來,看來這一戰給了大家很深刻的教訓,什麼才是真正的緊身戰鬥,什麼才是生存線上的掙紮,也許都要好好重新想一想了。
眾人當中就數李彤傷的最嚴重,他喜歡看書,平日裏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激烈運動,這樣的近身戰鬥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虐待屠戮。他齜牙咧嘴,被王兵摻扶著。
王兵?
任蕭突然想起了他,問:“王兵兄,你沒事吧?”
一開始就被子佑打到在地的他現在倒是很輕鬆的一人,嘴角的鮮血早已擦去,他說:“沒事沒事,子佑老師出手很有分寸,我也就是吐了口血,根本就沒傷到什麼地方,哈哈。”
“這就好!”任蕭回答。
王兵,這可是著實的炮灰級別人物,真是想不通為什麼哪個老師都喜歡拿他開刀呢。也許是因為抱怨吧,才說了一句話,他的抱怨又出來了:“不過話說回來,修文之人哪裏會有那麼多的戰鬥,我老子都說了,修文也不過就是隨便玩玩,有點實力之後就可以在帝國做官了,安逸的吃吃喝喝多好,照子佑老師那麼說,還不得累死了,和修武一樣,天天戰鬥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