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知道它的名字嗎?”蘭陵書生問。
“這個……不知道”
他笑了笑,說:“這支筆叫做……巨闞。”
瓜州城外的北郊,一片荒蕪的雜草,放眼望去也看不到幾個人,即使這裏已經是官道了。任蕭與小智走在了路上,不停歇。
“我說蕭兄弟,你還真是神了,蘭陵書生那麼怪異的脾氣竟然沒把你怎麼了,還說以後要指導你修煉?走了一路,小智一直都在念叨這件事情,顯得十分想不明白。
任蕭倒是豁達:“是啊,我早就說過了,不去做,那麼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隻有去做了,才有把計劃轉變為現實的可能性。我告訴你,剛才有和他交手,實力超強!哎,百事通透,你說說看,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為什麼要死守著一個如此破舊的小墓穴?”
小智聳了聳肩:“這個我可真不太清楚,有人說他是為了報恩,有人說他是為了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靜心修煉,也有人說他已經走火入魔做事不合常理了。”
“瞎扯!我覺得他就是……額,裝束打扮不太像是一個書生,其他的都還好,當然,脾氣也不好!”走著,無聊,任蕭抬腳,把前麵的一個小石子踢飛,劃出一個弧線,落向前方。
不偏不倚,打在了迎麵走來的一個女子的胸前。
“是誰?竟然如此無禮!”一聲嬌喝,雙手捂在胸口,是個冷豔的女子,十四五歲,穿著華麗的衣服,發髻紮的很大,濃妝,描了赤眉,火一般紅。
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她身邊還站在一人,男子,年紀與其相仿,衣著華貴,綾羅綢緞,臉龐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卻透著一股子邪氣。
暗道一聲不好,這次可惹到人了,任蕭向前一步,雙手抱拳,表示歉意:“真是對不起,剛才是在下不小心冒犯姑娘了。”
“冒犯?你這就是該死!”身邊的那個男子更是不可理喻,不問青紅皂白,就動起了手。
瞬間,就跑到了任蕭身前,高出任蕭半頭之高,消瘦的臉龐沒有表情,像是一尊勢不可擋的邪神,讓人感覺到恐怖。
雙手平伸,手掌筆直,像刀片一樣揮舞過來,目標正是對方的腦袋。任蕭暗道一聲不好,低頭躲閃,動作太快,頭發被帶起,然後蹲地向側邊打滾,拉開距離。
手起掌落,幾縷青絲從手邊飄落。
少年把自己的手掌翻轉一下,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輕視的笑容:“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點實力,我今天心情大好,所以就給你一個爽快吧,看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
說著,把手伸到後背,一摸,抽出了把短劍,半臂長短,紅色,劍如其人,一樣的削瘦。劍柄從指間落到掌心,五指轉動,短劍竟然一分為二,再分握雙手。
什麼!剛才都沒看到,他竟然在自己後背上帶著短劍!任蕭自詡眼力非凡,竟然知道現在才看到對方的劍,這說明什麼?
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很大!
感覺到了對方一擊必殺的狠心與決心,任蕭不敢托大,甚至都想要拿出龍毫筆來防禦了,他自己清楚,巨闞筆對自己而言現在根本就不能用來戰鬥,用了,隻可能死得更快。
沒有停留,少年手中的雙劍舞出了劍花,直接衝了過來。好快!
任蕭的手都沒有摸到自己的龍毫筆,對方的劍尖竟然已經近身了,再眨眼,來到了喉邊。怎麼會這麼快!任蕭現在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了,要死了嗎?
“炎公子,住手!”嬌喝依舊,打斷到了對方的攻勢,那兩柄劍就在咽喉處停了下來,帶起的劍風很盛,刮得任蕭脖子疼。
被稱為炎公子的少年轉頭,有些不悅,看著女子。
女子說:“炎公子,別忘了我們出來要辦的事情,老師說了,不要惹事!”
“燕兒,宰個混小子,能出多大的事情?你我不說,老師是不會知道的,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玩玩都不成嗎?再說了,他剛才對你不敬!”炎公子似乎對那個女孩有些忌憚,商量的說。
“不行,還是別惹事了,我們走吧。”
炎公子臉上露出失落,手中的雙劍垂了下來。但隨即又變為狡黠,雙臂揮動,直取任蕭的脖子。
“徇炎!”女子的喊聲中帶了怒意,不可抵禦:“不要太過分了,我說了,住手!”
任蕭額頭冒出了冷汗,僅僅片刻功夫,對方的劍已經兩次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著脖子上的劍再次落下,他鬆了一口氣,驚魂否定。
徇炎終究還是服了軟,他收起雙劍,重新插回自己後背的劍套中。停滯,跟上女子,慢慢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