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蕭不再為難小智:“好,那你在這裏等著我。”
還沒邁出步子,就感覺到了一股荒涼的微風吹拂過來。淒涼、蕭瑟、無人問津,這是任蕭的第一感覺。他釋放自己的精神之力,感悟著周圍的花之靈,花之靈依舊稀少,但是在觀察力方麵還是有著不小的提高。
暴虐!澎湃的元力波動!
嚇了一跳,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原來卻是這樣。走?還是不走?
猶豫了一下, 任蕭還是邁步了,既然來了,就不該猶豫。他慢慢向前走去,來到了茅草屋的門口。
這屋子全部是由稻草紮成的,粗糙且濫造,似乎還在微微搖擺。如果掛一場大風,估計都能把這房子給吹倒了。
任蕭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把衣服皺起來的地方弄平整,然後雙手抱拳。這動作是帝國通用的,代表著敬意和尊敬,不管是修文還是修武,還是其他的修煉方向,都是這樣的動作。體內憋了一口氣,大聲說:“小生任蕭前來拜訪蘭陵書生!”
聲音具有穿透性,任蕭相信,即使是站在後麵很遠處的小智能聽得到。
等了一會兒,竟然沒有回複。任蕭又喊了一句:“小生任蕭前來拜訪,希望蘭陵書生出來一見!”
耳邊隻有微風吹拂的聲響,房子裏還是沒有動靜。怎麼回事?任蕭又喊了第三遍。同樣,還是沒有回複。
奇怪,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沒在?
任蕭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有些焦急:不管在不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沒在,那就留一封書信下次再來。
邁步,走出,與茅草屋越靠越近,走到門口,伸手推門。用力,門不動。再用力,還是不動。鼓足了力氣, 打算再推一次。
突然,一股雄厚的元氣從門板上散發出來,把任蕭包裹在裏麵,威壓,狂暴而凶殘,從四麵八方朝著任蕭擠了過去,比在東門受到的航哥的威壓要大很多倍。這股威壓雖然厲害,但是卻不是要把他置於死地,任蕭感覺得到身後的威壓要比其他方向小的多,如果自己想退,那麼還是可以退出來的。
退?不!
任蕭站直身子,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要退的意思。
哼!房子裏傳出一聲,顯然是不滿。威壓又大了,任蕭的鼻孔、眼睛、嘴角、耳朵竟然慢慢流出了血絲,眼睛充血,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他張開嘴,看樣子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晚生任蕭前來拜訪,希望蘭陵書生可以出來一見!”語氣堅定,雖然聲音小了很多,但還是能聽得出那份執著與認真。
元氣消散,任蕭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卻從門中傳來掌風,一扇,把任蕭摑倒在地。頭暈目眩,即使身體素質很好的任蕭,現在也吃不消,他掙紮了半天,站了起來。眼前卻多了一人。
衣服破舊,像是乞丐,頭發沒有梳理,淩亂的披散在頭上,在眼睛前麵分散兩邊,個子不高不矮,和任蕭這個十五歲出頭的少年差不多高。麵容有些恐怖,左臉有一道一掌寬的傷疤,猙獰而惡心,皮膚黝黑,衣袖破爛出露出了自己的胳膊,肌肉攣動,一鼓一鼓的,赤腳,沾滿泥垢。盯著剛站起來的任蕭:“真是不自量力,我早已通告全瓜州,不見任何人,你……這是在找死嗎?”
這樣的人也能算是書生?
像是老農, 又像是江洋大盜,不過最像的,還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