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掙紮了一會兒,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暈暈的,在他眼中周圍的一切都是在旋轉著的,他握緊雙拳,怒目圓睜,牙齒咬的咯嘣作響:“劉老二,你不要欺人太甚。說句實話,就憑你們這群歪瓜裂棗,又能做些什麼?最好就此收手,我不想傷害你們,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沒必要這麼魚死網破。”
帶頭之人笑出了聲:“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哈哈哈!”
周圍的笑聲更加混亂,看情況,他們沒有想著怎麼和平解決。
少年說:“別太過分,就你這實力,還不能在我手中走兩招的,至於其他人,都是烏合之眾,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吧?”
劉老二把手中的的棒子舞的虎虎生威,說:“臭小子,你別在這裏耀武揚威了,實話告訴你,中午你吃過的飯菜中我們已經下了藥,你的元氣已經被封死了,現在別說是打敗我,就連路邊的乞丐都能把你撂倒了!”
少年不信:“別亂扯,逞嘴上功夫又能怎麼樣?別廢話,既然如此不識時務,那就開打吧,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著,就要開打,他運氣凝神拉起架勢,動作卻停滯在了最後,眼睛睜大:什麼!竟然不能運行元氣了!
“娘希匹!這藥果然猛啊,看來藥效不錯,改天應該再找他要些。”嘴裏念叨著,隨後衝著他喊:“小子,別白費力氣了,今天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劉老二身邊的一個漢子順勢靠來,有些拍馬屁的說:“二哥,這小子咱們已經逮住了,我們這就把他綁起來吧。哼,偷劉家的東西,就活該有今天這結果!咱們把他綁他劉員外那裏,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
“嗯?”劉老二倒豎眉毛,有些不悅:“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那人嚇了一跳:“沒有沒有。”
“哼,這小子在劉員外府上來來去去偷了多少東西!一直逮不住他,害得我挨了多少罵,跑了多少冤枉路!這些你知道嗎?恩?”語氣加重,全是抱怨:“這麼多不爽快,今天我要全部還給他!”
“可是,這樣做劉員外會不會……?”
劉老二一副混樣子:“哪樣做了?我不說,你們不說,劉員外好好呆在家中,又怎麼會知道?好了,你給我閉嘴!”
說罷,轉身對著少年,棍子舉得老高,落下,打在他身上。
少年沒有服軟的意思,他抬起胳膊擋在額頭前麵,隻聽砰的一聲,沒挨住,被打翻在地,胳膊吃痛,軟在胸前:啊啊~~
嘶喊開來,卻又立馬忍住不叫,兩隻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劉老二:“你夠狠!劉員外是這裏有名的善心員外,你竟然背地裏對我動私刑!”
話還沒說完,臉上卻是一濕,劉老二抬起袖子在嘴邊抹了抹,把殘留的唾液擦掉:“你說夠了沒?”
少年不再說話,眼睛裏卻充滿了血絲,他抬起另一隻胳膊,把被吐到臉上的口水抹掉,一絲又一絲,動作很慢,似乎想要記住這侮辱性的一刻,嘴裏的話打住,不再言說。
“哼!真是賤骨頭!”說著,劉老二手中的棍子又揮舞起來,一下又一下打在了少年的身上,周圍的人有些看不下去,扭過頭歎著氣。
任蕭看到這裏的時候也大概明白了些什麼,看來這小偷偷了一家員外的東西,被逮住,領頭者心中不爽竟然在這裏動了私刑。
就算是偷了東西,也不能這樣對他!忍不住,任蕭走上前來,一聲猛喝:住手!聲音當中帶著少年郎特有的那種孩子氣,大喝聲有些變形,像是撒嬌。
劉老二停手轉身,看到了任蕭,大笑起來:“哈哈哈,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多管閑事的人這麼多?你這小子也想找打嗎?我勸你最好別多事,趕緊回家去吧!”
任蕭還是十五歲的少年,個子不高,一眼望去給人的年齡印象隻會更小,就像是十三四歲一樣。按照常理,這麼大的孩子要麼天賦異稟,被哪個大家族看中重點培養起來,是不會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的,要麼就是不會修煉的閑散孩子,沒有威脅。正是因為這麼想,劉老二才起了輕視的念頭。
任蕭口中的話卻比較老練,說:“這事兒我管定了!你住手走人,不然……”
“不然又能怎樣?”劉老二反問一句,手中的棍子舞出一個大弧度,朝著任蕭的麵額打了過去。
任蕭冷笑一聲,既然自己敢站出來,那就沒怕打架的事情,隻是這劉老二卻突然出陰招想來個攻其不備,真是卑鄙至極!
他腦門一側,險險的閃過,雙手握拳,手臂痙攣暴起,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四拳揮出,打在了對方的小腹上,劉老二吃痛慘叫起來,手中的棍子都差點掉在了地上。但他畢竟也是個練家子,急忙後退,穩住身子,和任蕭拉開一段距離,呲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