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那神秘男子的攻擊也到了,人與劍從高空落下,然後陡然分開,從左右兩個方向衝向荼蘼。
花瓣白光大盛,照亮了整個院子。這男子淩厲的攻勢竟然被擋住了!
又是一次短暫的交手,兩人再次分開,那孑蝠劍又回到了男子手中。
荼蘼後退數步,遍及周身的花瓣籠罩了一層說不出的詭異黑氣,花瓣顫抖了幾下之後就全部聚攏到那一朵白花中。隻是,這一次那朵白花的花瓣上出現了絲絲黑氣,繚繞著。荼蘼似乎堅持不住了,口中一口鮮血噴出,落在胸前的那朵白色小花上。
這原本純潔無暇的白花蒙上了黑色的黑氣與紅色的鮮血,變得可怖,在半空中無力的顫抖起來。荼蘼與白花已然勢孤。
遠處的那個神秘男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一般,驚訝的說:“竟然是荼蘼花,姑娘修煉世所罕見的花道,不想威力這麼大,連我的絕招蝠翼殺也能抵擋的了。修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這龍泉客棧,可是給了我很多意想不到的發現。”
花道?怎麼純粹沒有聽說過?任蕭看到荼蘼受傷,很是擔心,但是這修花二字更讓他驚奇。
荼蘼右手抬起,用袖子擦去嘴角的鮮血,搖搖晃晃的站著,看來是支撐不住了。
難道,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沒人說話,場麵陷入了死寂,周圍一片肅殺。
“可惜了。”過了好一會兒,神秘男子張口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握著孑蝠的右手一動,揮出了一道劍氣,黑色的劍氣!
這劍氣朝著荼蘼的方向徑直劃過,任蕭看到後嘴角一苦,想起了這段時間裏和荼蘼姑娘相處的日子,說不上喜歡她,但也有了不淺的朋友之情,他知道,以荼蘼現在的情況,沒有一點懸念,隻要劍氣及身,必然殞命。
仿佛是自然而然的本能動作,任蕭動了,他祭出那隻龍毫筆,赫然跑到荼蘼身前,想要用自己那可笑的聚元一品實力來擋住這詭異的一道劍氣。
“不!”看到任蕭的舉動,荼蘼大驚失色,心中暗罵一聲:好傻的人!可是又能怎樣呢?看來這一夜,自己與任蕭都要死在這裏了。
死亡,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近了任蕭,同樣的,也接近了荼蘼。隻是,荼蘼卻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死亡的味道,沒有半點恐懼,反倒是嘴角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這時候,一道青光閃過,那原本淩厲無比的黑色劍氣與青光碰在了一起,消散開去。
得救了嗎?任蕭這麼想。
“什麼人?”看到自己的劍氣被破,神秘男子怒由心生。今晚,在這龍泉客棧中,自己似乎一直都不順手,殺招屢屢被破。
荼蘼看到這變故,卻放下心來,笑了笑,對任蕭說:“任蕭公子不要擔心,我們死不了了。”
青光閃過之後,一道人影也出現在了這裏。翠綠色的緊身長服,俊朗的麵容,挺拔的身形。這男子看了一眼那人手中的孑蝠,轉過身來,對著荼蘼說:“荼蘼小姐,你沒事嗎?”
“受了點傷,那孑蝠劍的劍毒真是不容小噓,但是我現在還撐得住。”荼蘼說。
劍毒?任蕭眼角向荼蘼身前那漂浮著的有些淒厲的白色小花看了一眼,荼蘼姑娘竟然中毒了。
這時候,荼蘼又說:“明煙,閑話少說,先把眼前這個人解決掉。”
“是。”這被稱為明煙的年輕男子答道。
隨後,明煙轉身,手中的劍閃了一閃。
原來這人也持劍了,剛才竟然沒有看到。任蕭吃驚的想。
明煙嘴角一動:“竟然是排名第七的孑蝠劍,傳說孑蝠劍凶狠毒辣,走的是陰冷施毒的宵小之道,今日一見果然名如其實,閣下對一個實力不高的弱女子屢下殺手,真是佩服,佩服啊!”
聽到這諷刺意味十足的話,那神秘男子麵不改色,顯然是做慣了這樣的事情:“孑蝠,暗殺一道的王者之劍,難道也要光明正大的對戰嗎?真是可笑!”
明煙一聲冷笑,十分鄙棄看了對方一眼,緩緩說:“青光,劍長六尺四寸,由龍泉翠玉雕琢而成,劍身鋒利無比,以速度和鋒利取勝。”隨後,動了。劍身劍芒大盛,隻一瞬間,便到了那男子身旁。這速度,竟然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