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差點都忘記這事了。”任蕭回答。
兩人邊說邊向任蕭的房子走去,進了屋子,分坐在棋盤兩側。雲皙看了看這殘局,落了一子,說:“這殘局看似不可破解,實則簡單異常,置之死地而後生,不要太在意一子一步的得失,稍作犧牲便會找到出路。”
看到雲皙不符常理的落子,任蕭一臉詫異,盯了好久之後才回過神來,露出笑容,說:“原來如此,置之死地而後生,果然高明。”
看到任蕭反應的這麼快,雲皙滿意的笑了笑,當年自己理解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殘局破解之法時所用的時間也不比他快多少。看來蕭弟也是一個可塑之才,隻是老師卻不讓他涉足我們修煉的領域,實在是可惜。
任蕭卻不知道雲皙的擔心,在高興中沉浸了一會兒之後抬起頭來說:“雲皙大哥,你這次回來什麼時候離開啊?”
“剛剛我又有所領悟,這次回來的事情也沒多少,估計下午的時候去見見老師,然後就會離開了,畢竟你褚環大哥還有菲兒姐姐都在外麵苦修呢,我要是不努力就要落在後麵了。”現在的雲皙已經快二十多歲了,與十多年前相比成熟穩重了很多,言語之間全是上位者的風範。
今天下午!任蕭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辦法,在他眼中,無論是不諳世事隻埋頭教書的義父,還是義父的三個徒弟褚環、雲皙、孟菲兒,都是十分神秘的。褚環大哥、雲皙大哥還有菲兒姐一直都在外麵苦修,好幾個月才會回來一次,和義父說說話便又會離開,即使是和自己關係最好的雲皙大哥也不在家中多做逗留,對任蕭來說,這些都很奇怪,他們似乎和自己有著永遠也觸不到的距離。
閑聊了幾句之後雲皙便離開了,任蕭心中空落落的,七月殘局已破,今天義父安排的功課算是完成了,好不容易有了點空閑時間,去找朵兒吧。
村口的小徑連接著一座山,這座山離村口不是很遠,也不是太高。村裏的人們都以種田為生,但偶爾也會進山打獵,所以山裏遍布行人的蹤跡。
山麓小徑,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並肩走著。少年步履穩健,腳下有力,麵容清秀,身著粗布麻衣,但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了淡淡的貴族氣息。而少女臉色紅潤,紮著一個顯眼的馬尾大辮子,一副農家女的打扮,但仔細瞧過去就會發現有著超出一般農村女孩的美麗容顏,樸素清雅。
少年顯得有些緊張,不好意思的說:“朵兒,等再過幾年我就娶你,到時候咱倆在一起,一直都不分開,好嗎?”
“真的?”和任蕭一起從小長大,雖然沒有說過什麼,但彼此的關係早已心照不宣,隻是這時候卻沒料到任蕭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朵兒心中驚喜,小臉頓時樸紅樸紅的,不自禁的問出了口。
任蕭笑了:“當然是真的,傻丫頭。”說著,便小心翼翼的把朵兒擁在了懷中,緊緊的,一點都不願意鬆開。
朵兒被任蕭這突然的舉動嚇到了,不過沒一會兒就回過神來,她沒有抗拒,因為緊張原本拉著褲腿的手也抬了起來,慢慢的抱住了任蕭,緊緊地。
兩人就這麼抱在了一起,四周的嘈雜聲似乎消失了,這個時刻,隻屬於他們兩個人。
赳~~赳~~
突然,幾聲刺耳的鳴叫響徹山林,似乎滿含敵意。
二人一驚,抬起頭來向頭頂望去,隻見一隻渾身棕褐色的大鳥在樹林上空盤旋著,不時發出一兩聲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