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顯明出門之後,潛入慕容雪的臥室,把醉酒後神誌不清的慕容雪玷汙了。 慕容雪在當時的狀態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她一直以為那個男人是程顯明。醉酒之後又無力抗拒,事後她也以為程顯明是酒後亂性,但是她也沒想要打攪各自的生活。 隻是,誰也沒預料到,那次偶然的事故,居然會孕育出一個小小的生命,但是因為慕容雪的哮喘病經常要服用藥物,所以導致胎兒發育不良,最終流產。 程顯明自始至終都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沒有辦法在那種情況下說出真相,隻能默默承擔。因此才會讓彼此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差點…… 回憶起往事,程顯明感慨萬千,摟著依偎在身邊的小女人,越發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先跟我說,曉得不?我是你老婆,天塌下來,得先讓我知道,然後你再去頂著。” “遵命,老婆大人!” “撲哧”一笑。 “老婆,你怎麼料事如神,連我結紮的事情也猜得到。” “那當然,我是誰!女中諸葛,人中龍鳳——什麼?你剛說什麼?你,你結紮了!” 程顯明被她的一驚一乍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說道: “是啊。” 唐子怡難以置信地鑽進被窩裏,拱了一陣子,又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吃驚地道: “你玩真的啊。” 唐子怡期期艾艾地道:“那個,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啊?” 程顯明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你這樣說,就好像為夫不曾滿足過你的需要一樣?咱們挑燈夜戰,關公戰秦瓊,來他十八個回合怎麼樣?” 唐子怡立刻用大紅被子裹緊自己的身體,警惕地道:“人家今天剛下飛機,就被你逼上教堂,這會子又折騰人家,不帶你這樣的,好歹容人家喘口氣嘛。” “沒事,你該喘氣喘氣,運動這種事情,就交給為夫好了。” “討厭,啊——”
正文 尾聲
更新時間:2012-06-30 23:00:00 本章字數: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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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邊泛起起魚肚白,朝霞隱約浮現,太陽還沒露麵。 墓地十分安靜,靜得仿佛無人存在,這裏本來就是亡者的棲息地,安靜也是很正常的。一隻烏鴉站在最高處的一棵鬆柏頂端向四周眺望,在巡視它的領地,忽然,它沙啞著嗓子,粗暴的叫了一聲: “噶。” 撲棱著翅膀,飛向天空,盤旋。 一個男人剛剛從它身邊經過,他一身黑色的打扮,臉上還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懷裏抱著一簇嬌豔欲滴的鮮花,神情肅穆。 他把花放在一座墓碑的麵前。墓碑上刻著: 逝者:陳阿郎。 樹碑者:兄弟司馬晨東,程朝翼。 墓地有專業人員管理,所以顯得很整齊,司馬飛揚默默摘掉眼鏡,掏出一包香煙和一瓶酒,在墓碑旁坐下。 打火點一根香煙,用力吸了一大口,放在墓碑旁邊。用牙齒咬開瓶塞,在墓地周圍撒了一圈,還剩下半瓶。他舉起來一口氣順進肚裏。 “兄弟,哥哥來陪你喝酒啦。” 他微笑著揚起胳膊,拍了拍墓碑,就好像那個生前就喜歡靜默的大男孩還坐在他身邊一樣,高興了和不高興的時候,都可以用力揉揉他的頭發,把他天生一頭柔順的黑發弄得亂糟糟的。 小狼並不生氣,他好像從來都不懂的生氣一樣——至少在司馬飛揚麵前,小狼一直是一個姿態,沉默寡言,好像是他司馬飛揚的影子。或者說,那個男孩,一生都忠實地站在他的背影裏,仰視他的身姿,毫無怨言。 “你他媽的。”司馬飛揚自言自語地爆了一句粗口,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紅著一雙眼睛,低聲吼道: “你他媽的,一聲不吭就走了,你跟我商量過了嗎?算他媽的什麼兄弟!” 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深呼吸,仰臉看天。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正在慢慢升起,把萬物的影子拉成斜長。 “我挺好的,兄弟們也挺好的,哥哥不走啦,就在這座城市裏陪著你,陪著那幫子兄弟。明年再來看你嗬。” 沒等他站起身,就聽到墓地的小徑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司馬飛揚警覺地抬起頭,出現在不遠處的是一男一女,手捧鮮花並肩而行。 程朝翼和慕容雪把花擺在墓前,幾乎是無視坐在墓碑前的那個男人,他們默默地鞠躬,哀思。然後程朝翼低聲對慕容雪交代了幾句,後者點頭離開。 程朝翼看了一眼黑衣肅殺的司馬飛揚,低聲道: “東哥,來這麼早。” 算起年齡,他們倆年紀相仿,甚至程朝翼的年齡可能會稍微大一點,但是“東哥”這個稱號在A市已經成為一個傳奇,所以那不是稱兄道弟的叫法,而是一個響當當的名號。 龍家在一年前徹底淡出江湖,手下的組織陸續解散,據說是龍老爺子退隱江湖,而他的兒子龍少專心於醫道事業,不肯繼承他的衣缽,群龍無首,自然瓦解。 在黑道迅速崛起的便是“青雲社”,坐穩頭一把交椅的正是名徹江湖的“東哥”。 “早。”司馬飛揚微微點頭,一舉一動都帶了點江湖大佬的霸氣。 有些戀戀不舍地站起身,司馬飛揚回頭張望了一眼墓碑,忍不住,伸長胳膊好像摟著一個人的肩膀那樣,摟著墓碑,輕輕摸了摸墓碑的頂端。 忽然,司馬飛揚神色大變,他的目光有些僵直,呆呆的停留在墓碑的頂端。就在正對著他的側角處,有一點和模糊的印記,如果不是距離很近的話,根本看不到。 這點印跡看上去比較新,印刻的時間不會太久,它的形狀像是一朵小小的梅花,隻是印泥的色彩有些奇怪,不是通見的鮮紅色。 司馬飛揚神色大變,立刻向四周張望。 “他已經不在這兒了。”程朝翼淡淡地開口。 司馬飛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程朝翼的目光堅定,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可是司馬飛揚還是不能相信。怎麼可能,那個男人明明已經—— 司馬飛揚繞到墓碑後麵,準備打開墓穴上方的石板。程朝翼歎了口氣,道: “你不必驗證了,這是真的。我想去年你留在裏麵的東西應該已經被他拿走了。” 司馬飛揚沉聲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比你要早,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讓每個人都知道,是不是?” “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生死就是一道分界線,來世未必想見今生。” 司馬飛揚背對著程朝翼,所以程朝翼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當司馬飛揚轉過身與他麵對麵時,那個男人的表情風淡雲輕,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當初那枚子彈是假的,裝了一點特殊麻醉劑,射擊者技術非常嫻熟,子彈的位置貼近心包,卻不致死。藥劑令心髒暫時停掉,二十四小時後複蘇。其實,這也是很冒險的事情,如果體質和求勝欲望不是很強烈的人,可能無力複蘇。但是在那個時候,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後的選擇。三條命不能同時冒險,總是有人麵對犧牲。” “我明白了。”晨曦的陽光照在司馬飛揚的臉上,平靜如初。 “你為什麼不問他現在在哪裏?做些什麼?” “那很重要嗎?今生和來世不應該重新交會,每個人注定要有自己的選擇。” 司馬飛揚瞥見遠處的墓地小徑上,一對璧人緩緩走近。他們在遠處很有默契的站定,那個女人低著頭,跟身邊的男人說著什麼似的,那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應承著,他的目光越過司馬飛揚,好像漫無目標地掃視整個空間。 “謝謝。”這句話似乎是對著程朝翼說的,而司馬飛揚的目光卻飽含深意地盯著遠處的男人,那個男人有所察覺,極短地與他對視一瞬,算是答禮。 “我隻是很好奇,程顯明跟小狼的那次會麵,他們會說些什麼?” 司馬飛揚似乎在問程朝翼,卻不等後者回答什麼,匆匆轉身,與對麵而來的人錯開,走向另一個方向。 那個梅花印記是他最熟悉的東西之一,是那個男孩饋贈給他的禮物,是那枚戒指,古老的鑲刻梅花的戒指。它的頂端如果塗了印油色彩,就可以印下梅花記號。不過,他清楚,那個暗紅的色彩並不是普通的印油,那是血,是那個男人的血。 那枚戒指在兩年前輾轉通過郵遞公司寄到他的手裏,一年前,他來祭拜的時候,悄悄放入墓穴,這是小狼的東西,應該物歸原主——他沒資格擁有。現在,終於又回到真正的主人那裏了嗎? 小狼,不管怎樣,一路平安。 墓地又變得空寂,烏鴉飛回到那棵樹上,巡視它的領地,偶爾嘶啞地叫幾聲。 “噶。” 一個男人站在墓碑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摩挲著墓碑上的銘刻。他的指腹從那四個字上緩緩滑過。 司馬晨東。 司馬晨東,不管怎樣,你要幸福。 生命存在的終極意義,便是如此。 文章要結束了,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要幸福。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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