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真不行!最近這風向,小的可真不管賒賬!”布莊得掌櫃已經第三次拒絕天龍街前來采購成衣的張管事了。畢竟這合約上清楚寫明,一周後要麼交貨,要麼交違約金。如此情景下,布莊掌櫃哪裏敢賒賬呀!
天龍街得張管事急的火冒三丈,道門賒賬天經地義。這些布庒竟然再此時一而再,再而三得推三阻四!真是豈有此理!門外隨從有氣無力得推開房門,嘴唇幹裂,汗如雨下:“管事!拿來了!這是厚載錢莊存單存根。劉管事說咱們現付!”
張管事一把接過錢莊存根,順手一拍,雄霸之氣盡顯:“你慢慢數,從今天起,一周的成衣天龍街包幹了!”
如此情景在京城各個布庒接連上演。一時間京城大街又如白晝!
王曦看著一大箱得錢莊存根,頭皮發麻!大公主也悶悶不樂。
“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厚載錢莊居然是道門把持的!如此算是功虧一簣!厚載錢莊乃是南方第一錢莊,這些錢也是拿得出手得!”李賢勝麵無表情得看著一箱子得錢莊存根,心裏略微苦澀。若不是今日被太子如此逼迫,這厚載錢莊不知還要隱匿到何時!
王曦站起身來,狠狠得敲了一下桌子:“他們這存根是臨時現做的!也就是說京城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李總管,我有一個想法!或許能敲掉厚載錢莊!道門就算是千年積累也不可能養出幾個厚載錢莊來吧!”
李賢勝來了精神,連忙低下頭兩眼希冀的望著王羲,焦急得說道:“厚載錢莊雖在我們江北不甚出名,但其在江南一片錯綜複雜,盤根錯節號稱能富可敵國。你若能將他毀去,便是一件不弱於盡滅三門之功!”
“但我們可能會失去讓道門破產得機會!他們大可舍一個厚載錢莊,換一個喘息之機!”王曦本意是要誆騙道門立下巨額欠條,最後這欠條便是砍殺道門得利刃!如今道門爆出底牌,用厚載錢莊的存根完美的解除了危機。
李賢勝喜笑顏開,指著王羲笑道:“若是能讓厚載錢莊就此覆滅,道門再喘息幾年亦無不可!陛下不止一次想要動厚載錢莊,可是暗中總有一隻手將其護住。這許多年下來,厚載錢莊越發低調,但其資本也越發龐大。陛下見他不與三門勾結,便也就沒閑心收拾他。殿下說能弄垮厚載錢莊可有把握?”
“這就是把握!你且看著存根!用的是乾字號名下西柳紙坊的硬柳紙。墨是瀚海齋的凡煙墨,這模版看似繁複,其實簡單的很。采用的不過是重複印刷遮蓋的手法。至於這些亂七八糟得秘號,隻需買通一個小掌櫃便可!”王羲拿著防偽極其簡單的錢莊存根,心裏樂開花了!從第一次接觸到錢莊存根,王羲就萌生了自己印鈔票得想法!因為他的防偽實在太過簡陋了,除了紙張和用墨,防偽幾乎全靠上麵的一句詩,或是不起眼得幾個花紋和字。
李賢勝皺著眉頭極為糾結:“隻怕沒這麼簡單吧!那能接觸秘號的小掌櫃也不那麼簡單就範吧!”
“這事!普通人,一輩子也別想做成!但是......我們可以。乾字號和太一府手裏握著整個天朝最精英的工匠,父皇得皇陵衛做這種事情簡直得心應手,一個小小的掌櫃恐怕藏不住這個秘密!”就在王羲與李賢勝說話的功夫,軒尼詩帶著一位老工匠,捧著木盤恭敬的走進了房間:“殿下,總管。成了!”
盤中兩張厚載錢莊得存根,安安靜靜得躺在木盤中。李賢勝拿起其中一張與真存根對比,不由驚歎道:“當真是一摸一樣!就連這手寫的秘號都如出一人!”就在李賢勝拿著存根狂喜時,嬌子領著一個胖子求見:“殿下,總管!嬌子前來複命!厚載錢莊三櫃掌櫃黃文熙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