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月笑著搖頭:“就算我等得起幾年,我也不想要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廻光也笑了,從懷中拿出蕭王孫贈的藥遞給她,“所以現在有了更好的辦法。”
可以活下去,卻不用害人的辦法。
沈璧君聽她講完這裏麵的曲折,已經徹底“……”了。
帝王穀主蕭王孫啊,還是青年版的,這簡直比仙逝前輩版的李觀魚更讓她驚愕。
“原來帝王穀和繡玉穀是相鄰的?”真是不敢相信!
“是啊,但是一直以來都沒人敢闖帝王穀也沒人敢闖移花宮,所以沒什麼人知道。”廻光聳了聳肩,相當不以為意。
“這樣啊……”沈璧君還是很震驚,但震驚過後又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那你送小燕《劍陣》也真是為了以後取他劍心嗎?”
“當然不是。”廻光直接笑出了聲來,一邊笑一邊搖頭,“你這麼喜歡他,我怎麼會對他動手。”
都說了她最見不得美人難過了。
不是就好,沈璧君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
而葉孤城也是這時到的太和殿下,根本沒有顧及身旁那幾個人期待的目光,徑直走向了她二人避風的軟轎。
沈璧君知道他這是要上去決戰了,剛放下一些的心也霎時吊了起來。
“我……我在這等你。”她說。
葉孤城嗯了一聲,伸手遞上了那顆已被他掌心包裹至溫熱的圓潤珍珠,表情未變道:“替你拿到了。”
沈璧君:???
你還真去要了?!
“放心,是陛下答應的。”他抿了抿唇,在收回手前又替她攏了攏有些散亂的鬢發,“我上去了。”
“好、好的。”她捧著那顆東珠有點傻眼。
講道理,他不拿來她真的已經忘了還有這麼一茬啊,而且皇帝居然這都同意了?也太大方了吧?
“所以葉城主設這樣一個局就是為了顆珠子?”廻光也服了,這一騎紅塵妃子笑的氣勢,的確是比西門吹雪厲害的,難怪能讓武林第一美人這般牽腸掛肚啊。
“……應、應該也不是吧。”沈璧君攥著這顆東珠,發現她其實也沒有堅定說不是的底氣。
不過也幸虧有了這麼一出來轉移她的注意力,最開始的時候她都沒顧上要緊張,直到親耳聽到被風送下來的劍器相撞聲響才再度頓住了呼吸吊起了心,手也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裏的東珠,捏得指節都發了白。
她這輩子從沒緊張成這樣過,當初在街上差點被廻光掀轎簾的時候沒有,後來回南海路上聽到蕭十一郎名字的時候也沒有。
也是到了這時候她才發現,真正緊張擔憂到了極致,腦海裏的確會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了。
廻光一開始還沒覺得這有什麼,畢竟葉孤城是真的在上麵與人決生死,沈璧君身為他的妻子擔心再正常不過,她也正是因為預見到了沈璧君的擔憂才堅持帶她一道進宮來的。
可又過沒多久她就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這呼吸間隔之短已不是緊張擔憂可以解釋的了吧?!
“你怎麼樣?”她迅速探上沈璧君的脈門,眸光一凜。
下一刻,她直接飛身掠出軟轎,指了四個禁軍侍衛,用腰間軟帶一纏,一拉一頓之間,已將他們拉到了軟轎邊。
“把轎子抬到最近的宮室。”她聲音很冷。
移花宮主出手,就算是禁軍侍衛也沒有反抗的本事,何況他們這一小隊人早就被禁軍統領打過招呼,務必不能讓那坐在轎子裏的葉夫人出事。